无法消受她的热情,不过她作为第一个对他表达好感的成年东方nVX——这种个T,他是有兴趣的。

    就像研究新的认知,映证身T的新感官功能,他知道,这样的个T不会是孤本,他对她背后庞大的种群共X,共X赖以运转的社会加以适应,就能明白她并不特殊。

    于是他花了很多时间去适应这个社会,但仍然不够,远没达到他想了解的地步。

    他想,也许是他走得太快,过程中遗漏了什么。

    他没开灯,替她收拾房间。

    熹微晨光透进窗户,急促呼x1声响起。

    他打开床头的落地灯,照亮床头支起的脑袋。

    她一见在床边坐下的人,愣了小下,眼睛变红,吭哧吭哧哭起来。

    “为什么不停搬家?”在暗中,他的声音像穿过重重迷雾而来。

    “你太危险了。”她忧伤地看着那道身处明暗交界线之后的身影,说出心里话,“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不为所动,好像她说得再正确不过。

    “但我忘不掉你……我又害怕你,又忍不住想和你......”

    “我的时间不多。”他打断她,“你的地址是我向小孩要的,你和他互通邮件,你记得吗?”

    “我没有给他我的住址。”不料她情绪失控还能思考,楞楞回答他。

    他沉默了会儿,这次和她再见面相处了三天,对她多了不少认识,她是个不好糊弄的nVX,也有力量反噬他,如果她不生病,在普通人中,她会从身T到内在都强人一等。

    “我半个月没洗澡没刮胡子全身臭味,来找你,你那时候不是一点都不怕吗?”扑上来就亲,对他热情的异X很多,但他馊成那样还扑的也就她了。

    “三年都没见你,看见你我高兴得我爹妈站面前都不认识了,还闻得见吗?”她又哭起来。

    他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她的“爹妈站面前”并不是真的她爸妈在场,而是形容她见到他的心情。

    他乐了。

    他认识的人可不会这么随便把父母挂嘴上,相反,有人这么提及他们的父母,他们会觉得非常冒犯。

    她视线滑到他手上提着的nV士内K,她会将Yg的内衣用室内取暖器烘一遍,忘了收拾敞放七八条是常事。

    “乐乐,你过得不好。”他的声音像无机质的文字语音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