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丹枫仰头呼气,一团浓郁的白色热气升腾而起。指尖已经因为低温没有了知觉,医院的一次性拖鞋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脚就像鲜红的萝卜一样浸没在雪里。

    那些嗅觉灵敏的雪地救援犬大概很快就会赶来了,到时候他和这孩子一个都逃不掉。丹枫最后看了一眼粉雕玉琢睡得安稳的小团子,心一横,张嘴露出利齿……

    ***

    “牙收着点!”老胡揪着丹枫额发纠正人姿势,“他妈的,吃这么多根了还不知道怎么舔?你这个老板怎么当的啊!”

    “……”丹枫含着腥臊大龟头说不出话,该死的肉虫一个劲往外渗着难吃的精浆,臭不可闻,偏偏滴出去了还要挨揍,只得舔了。眼神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农民工晚上娱乐活动本就不怎么多,水沟钓鱼、手机玩王者、再加个斗地主顶天了,老板屈尊降贵留下做肉便器可以说极大丰富了他们的精神物质生活……也许吧。

    现在肉便器很辛苦的叉着腿蹲在老意jb上,嘴也不得闲,吧唧吧唧吮吸老胡2天没洗的臭屌,这样漂亮的好像神仙的男人不应该在这里……可他就是在了,被麻绳捆着胳膊,狼狈不堪,漂亮的眼睫上都点缀着精液。

    日落西山,漂亮的免费晚霞挂在猩红色的天幕上,这是富人和穷鬼可以一同分享的美景。应星蹲在棚子外面抽烟,屋里太热,丹枫没给他们装空调,每晚12点还会断电,一台摇头风扇吱呀作响根本起不到作用,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老板含糊的哭声呜呜咽咽传出来,他听着心烦,索性走的再远一些。天很快就黑下来了,知了声此起彼伏,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不超比我就要死啦,17年苦土深眠,谁怜我?

    他随手捡起一只枯死的枝条抽打杨树。很快有些刚爬出土的宝宝知了被抽下来,在地上打着圈惨叫。这破日子到底怎么过成今天这个德行的……直男想不明白,恐怕他那个直男爸爸也想不明白,朱明还有以应星名义买的几栋楼,每个月他收收房租都饿不死。

    一转眼已经遛弯到了江边。温度稍降,乳白色的江雾缓缓升腾着包裹住廊桥,应星略带惆怅又叼了一根浮子,不点火,很穷酸吮着烟草味,想象之中的烟雾应该擦过他的眉眼,但是没有,江上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连带那漆黑的夜空一起。

    丹枫那边已经一日粒米未尽了。光吃精液填不饱肚子是常识,民工把剩下的青椒肉丝饭踢到丹枫面前,老板真吃了,埋下美人头,像条狗一样呼噜呼噜的嚼饭,肉丝早就被挑了个干净,只剩下死咸死咸的姜汁、米饭和青椒丝。

    再这样吃下去他得死。丹枫理智的想。嘴就没那么理智了,喝饭一样对着塑料可降解饭盒吸出声响,身后一根火烫的鸡巴给他不断地往前顶,胃和更深一些的地方都饱胀极了。

    好饱。

    ***

    “再追加3毫克的不朽稀释液,不,原液。”雨别说。

    他穿着无菌服,被3个壮硕的持明族固定在保温箱前,那个在口下没有死的婴孩正接受治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名字应该已经定下来了……

    “丹恒。”雨别轻柔的说,手掌从后面伸过来,掐住了丹枫的后颈皮,嬉闹一般细细揉捏着。只有本人知道这是如何可怕的力度,很快此处将一片青紫。

    “自体繁衍的问题已经暴露个全了——龙心不全,没有本相,羸弱的几乎死去。”持明集团的总负责人或者说操盘手哀叹着,长发垂到丹枫的肩上。他只感觉自己被潮湿的怨念包裹住了,难以呼吸。“就算这样你也想拉着他跑……就这么讨厌家吗?”

    “我不觉得逼人卖淫的宾馆可以被称为家。”丹枫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丹恒跟我一起死都比在你这蜂巢里腐烂强。”

    “起码活着。”雨别轻飘飘说,与之不符的是恶狠狠发力的手腕。

    “……再然后你准备怎么办?近亲相奸吗?”丹枫仍然忍耐,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或者说他也没法逃开,手掌们结实的固定着他的上身和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