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寸:“你们卢府都是一日三顿?”

    “不啊,只我一个,别无分号。”吴关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你到底去不去吃东西?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被他这样一说,闫寸每日都可忍住的饥饿,也透出了几分难忍。

    “走,我知道一家极爽利的槐叶冷淘面,解暑,我带你去吃。”

    “好。”

    吴关看起来唇红齿白,像是个细嚼慢咽的主儿,可他吃东西的架势却跟闫寸极像,两人均是撸胳膊挽袖子,甩开后槽牙,风卷残云。

    摊主刚将面端上桌,回身,还未走到灶前,就听吴关喊道:“结账。”

    “可以啊你。”闫寸抹着嘴道。

    “我这不是看你吃得快,怕有什么急事,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噗——”闫寸最后一口面汤喷了出来,“有事就问,扭捏什么。饭也吃过了,我去听个差,若无要紧的差事,就动身去一趟环彩阁,为那小刘员外找个合适的女子,你同去吗?”

    “去,找一个不行,得俩,我也要一个。”

    “倒是,你得有几分浪荡子的样子,不过……”闫寸上下打量着吴关摇了摇头。

    “怎的?”吴关也低头看着自己。

    闫寸评价道:“又瘦又矮……年纪看着太小……你就吹牛吧,什么院阁之地的常客,也就小刘员外那种涉世未深之人能信你。”

    吴关满不在意地耸肩,掂了掂怀中的钱袋,道:“这根年龄身形有关系吗?我以为那地方有钱就能进。”

    闫寸挑挑眉,“很上道嘛。”

    两人没想到的是,环彩阁已人去楼空。

    两日前还人声鼎沸的京中名楼,此刻只剩下凌乱。

    桌案翻倒,杯盘满地,箱匣大敞着,可见众人逃散前都裹挟了金银细软。

    “这老小子。”

    闫寸不知该如何评价阁主,他定是吓破了胆,一出牢狱,便马不停蹄地逃走或隐匿起来了。

    可是姑娘、王八、杂役呢?偌大的一群人,都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