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固出了牢房,看到躲在暗处的闫寸,道:“你听着多少?”

    “重要的应该都听着了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闫寸的住处走去。

    “你觉不觉得,”闫寸道:“杀人是翠翠和王三郎干的,最后好处却落在了小刘员外头上。”

    “太觉得了。”安固道:“而且,翠翠有杀人的念头,还不是因为小刘员外承诺了娶她……可我想不明白,王三郎一个外人,比翠翠还积极,他图什么?翠翠又没给他钱?”

    “不图钱?”闫寸道。

    “是啊,也不图人,帮着杀死二老,不就是为了让翠翠成刘家的正室吗?”

    不过很快,安固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算了吧,案子已破,咱们还是想想,如何抓住那王三郎……对了,你派人去抓他了吧?”

    “你审翠翠的时候,我已派了不良人去他的住处。”闫寸道。

    “车队呢?或许他住在车队。”

    “也派了人。”闫寸在安固肩膀上拍了一把,“放心,他们会见机行事。”

    两人出了牢狱,回到闫寸的住处。

    此刻,吴关胸口的伤已包扎处理好了,他正在酣睡,喝了酒的缘故,痛感减弱不少,他睡得很香。

    “这小子命倒是硬。”安固道。

    “皮实点好,皮实点才能干咱们这行。”

    “别咱们,我就是一书笔吏,干不了拔刀砍人的活儿。”

    “怕什么,”闫寸伸手在安固肚子上拍了一下,“安兄这一身油膘,比铠甲顶用。”

    “屁!”安固骂道:“早年就有人诓我参军,跟你这话一模一样,我去了才发现,他们那儿压根没有我能穿得进的铠甲……让老子赤膊上阵啊,亏我逃得快,否则不知现在埋在哪儿……”

    这本是一番玩笑,但在战争中失去过至亲的两人都笑不起来,安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转移了话题。

    他指着吴关道:“这小子也忒瘦了,若我的油膘能分他二三十斤……”

    只听吴关悠悠道:“油膘我就不要了,只要安兄不计较我上次吐你鞋上的失礼之举,我就烧高香了。”

    安固一步蹦到闫寸身后,道:“诈尸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