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高一的年级组主任,冯么么的父亲冯年,刚好走进教室。

    欢乐不已的教室氛围,立马安静的如平静无波的水面。同学们敛声静气,大气也不敢出。

    黄海连忙坐在了冯么么身后的空位上,低头俯首也不说话,可是心中就没少嘀咕。

    好多学社都认识冯年,就算是一些新来的,也在学生小声的嘀咕中知道了冯年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放肆。

    冯年推了推脸上的眼睛,缓缓的扫视着班里的学生,样子慈祥而和蔼。冯么么在扭头向时薇撇了撇嘴,小声的说了一句:“看见没有,温柔全部都用在了这里,对我......呵呵。”

    时薇也不说话,只是用胳膊肘碰了碰冯么么。回转头的时候,果然看见了冯年正若有所思的望了过来。

    刚刚在老虎嘴上拔了牙,还是老实点为妙。

    冯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冯么么,眼角的余光指着冯么么身后的一个位子:“那位同学,趴在那里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黄海压低了头发现冯年的手指着的方向还是自己,慢慢悠悠的就想站起来。

    “不是你,你后面那位。”

    黄海见说的不是他,缓了口气老实的坐在了位子上,转身往后轻轻的撞了几下:“叫你呢。”

    伊童抬头,看见冯年点这头指向自己,就听,冯年再次问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班里有个人嘴快:“他是被溜溜球砸的。”

    一句话惹得班级里的人哄堂大笑,显然是知道事情的始末。

    冯么么眼睛急利盯着说话的人:“这个孙蒙,居然敢笑话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爸在看你呢?小点声。”时薇的话又再次传来。

    这三年看来是有的过了,每时每刻怕都在冯年的眼皮子底下。

    冯么么再次和蔼的看向伊童,与之前看向冯么么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你叫什么名字?”

    “伊童,”说话人的声音弱微微的,大家与刚刚孙蒙的话语一联想,欢笑声立马响彻了整个班级。

    “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听听。让我也欢乐欢乐,”冯年明知故问,肺都快气炸了,但是语气和缓神气淡然,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只有与他朝夕相处的冯么么知道,自己的父亲真的是被气的不轻。

    冯年有一个习惯,极力忍耐怒气的时候,他的手指总会十分规律的在桌子上敲击,一下一下不轻不重。

    学生们似乎也发现了异样,笑声慢慢的收敛住了。冯年见教室内又安静下来,才慢慢收住敲击在桌子上的手,转而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你叫伊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