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担心的,”王月荣首肯。

    “不过我现在不担心啦,”冯年接着说,“他的状态调整过来了,成绩也有所进步。好现象。我前一段时间还在想,要是文化课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就走艺考这条路,他画画挺好。”

    “对,他学过一段时间。”王月荣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是我店里面的会员卡,以后但凡你去我店里吃饭,一律半价。”

    “这怎么行?”冯年拒绝,“收东西违反规定,真的不能收。”

    “这只是优惠卡,就凭你是我爸的得意弟子,这个优惠卡你拿的也应当。我只是提前给你了而已,等到饭店开门的时候,再请你和嫂子去帮我尝尝味道。”王月荣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刚走没两步,又折返回来,“难得孩子们高兴,就让他们好好玩一天。”

    天上一弯新月,印在了窗玻璃上,偶尔还会掠过一只飞鸟。

    冯年已经不知道从窗户往下看了多少回?

    都这个点儿啦,怎么着也该回来了。

    “老冯,吃饭啦!”张怜喊了一声。

    见没人回应,走到阳台看个究竟。

    家里空间小,阳台经过二次改造,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干嘛呢?”张怜问。

    冯年把几乎快贴到窗户上的脸,转了过来。

    校园里安静极了。

    路灯摇曳间,竟然看不到一个人。

    “没看什么?”冯怜笑呵呵的说。

    “不是你说的,要给么么留点时间嘛?”张怜接着说,“有点急躁了,心平气和。才能好好的和孩子相处。”

    “都这个点儿了,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不是就她一个,除了伊童和那个蒋一帆,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我就是有点担心?”

    “那你干嘛还答应么么,让她晚上在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