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没有的,你那头差人来说要过来用膳,我即刻就吩咐人做下的。”

    沈肃容了然于心,柳氏再说些什么便也没有着意去听,心下想着这沈远如今胆子愈发大了,连他都敢框,待回去了,自然要好好紧一紧他那身皮肉的。

    “你前头从你大哥院里讨来的那个姑娘,你是怎的想的?”

    “什么,”柳氏蓦然提到霜澶,倒教沈肃容一时不及应,既而道,“倒没怎么想,那丫头也是个可怜人,先放在院子里伺候着吧。”

    一刹间又摸不透柳氏如何作想,又道,“若母亲喜欢,不如先放在母亲身边?”

    那柳氏听沈肃容这般行若无事的样子,心下犹疑,“我本也没有旁的意思,你身边原就没有可心的人。”

    柳氏抬眼向沈肃容,有意瞧一瞧他的反应,不想他面若沉水,继而又道。

    “瑾怀,只一点,没的因为她的身份便随意拿捏,那丫头若是你真的喜欢,就好好给个名分才是正经。”

    “母亲多虑了,没影的事。”

    柳氏看沈肃容这般作态,便也不再多说。

    这一顿用下来又约莫半个时辰,沈肃容借口回书房温书,便先退了。

    ……

    待沈肃容进了书房,门都不曾关,门口朝外道,把沈远叫来。

    说完,转身回了案桌旁坐下,不经意却又瞧见午后霜澶留下的那篇还未写完的《三皇记》。心下郁闷之感更甚,遂闭目养神,只指尖无意识得敲击着桌案。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不见沈远进来,沈肃容敛眉,步履沉沉行至门口,却不想沈远竟无声跪在门外,沈肃容看着沈远如此一时气笑。

    “你如今愈发厉害了,知我要罚你,这就跪下了?”

    沈远匍匐着,“奴才有罪,但公子且容奴才多活会儿子,今日就先请回房歇息吧。”

    沈肃容瞧沈远这般,一时竟猜不透他在卖的什么关子,良久,才悻悻然,“也罢,让我瞧瞧你跟我玩的什么把戏。”

    说罢,遂转身走了,留沈远一人腑地长吁出一口气,额上皆是豆大的汗。

    ……

    沈肃容回了卧房,至门口,却没有着急进去,来时的路上,他已然将沈远那厮猜了个七八,如此戏弄于他,左不过是仗着做了什么迎了他心意的事,现下房里早早亮了烛火,想来里头已然有了人,至于是何人……

    沈肃容的嘴角不易察觉得一勾,才缓缓推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