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儿的到来无疑是给刚新婚的小夫夫一个最大的惊喜礼物,于老人又何尝不是呢?

    回到家中,冷月停忍着害臊,冷着巴掌脸蛋儿,把寻呼机交丢给顾遇山。

    顾遇山只顾着傻咧咧的笑,挠了挠后脑勺:“对,得告诉爸和母父一声,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那边儿冷光剑刚刚寻完林子回屋,赵慕英正在厨房炖鸡饲料,看到这个消息时高兴的合不拢嘴:“孩子他爸!快看啊——”

    “怎么了?哎呀……停儿怀孕了?!我要做爷爷了哈哈!”冷光剑大乐,冻得通红的老脸,傻呵呵的笑容没比顾遇山强到哪里去。

    赵慕英也是万分欣喜:“我们停儿就是有福气,本来我也舍不得他这么早生子,但年轻早生身体恢复的才能好!啧,咱得告诉他们夫夫,停儿不要再来林场看咱了,折腾的,胎儿还不稳。”

    冷光剑也一叠声的:“对对对,等月份大了,咱去看他们去,让他们谁也不许过来!哦,对,家里还有两只野鸡子和我打的一只狍子,全都给他们送过去送过去!!让小山领着停儿去县医院,镇医院上去瞧瞧,怀头胎可是不容易,别跟你当初怀停儿似的。”

    赵慕英笑着嗔他:“知道了!”

    老夫夫俩都觉得有了盼头儿。

    村里这边,顾遇山把寻呼机交给冷月停看,冷月停看到双亲高兴的一连串的信息,心里也有稍许安定和安慰。

    当天顾遇山再不让冷月停做一样家务,连洗脚水都是顾遇山打来给冷月停洗的。

    第二天便用机械公库的小面包车载着冷月停进城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的确是怀孕两个月了,胎儿非常健康,只是孕夫的身体有些贫血和操劳,需要静养和补充营养,不建议上班。

    于是顾遇山去替冷月停上学校找老校长请假,还大包小包的送了许多红礼,并且拿了许多喜糖分发给老师学生们。村里人大都心善实诚,自然都是恭喜加照顾,允了假。只是休假期间没有工分儿和工资可拿,老校长给申请了生育津贴。

    那一个月两三块的教师工资,顾遇山还真没放在心上,只要能让冷月停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这厢冷月停也的确是感觉到自己身体弱了,自从那一日在学校眩晕发现自己怀孕两个月后,只要稍微做点家务,都会头晕眼花,吃东西也吐的翻天覆地,只能喝点没有味道的清粥或者素面,连喜欢的水果,吃了胃部都会不适,只能在炕上静养,偏偏晚上也睡不着。把顾遇山弄的极愧疚心疼,一天四五趟的从机械公库赶回家照顾冷月停,还给冷月停买了好多书。

    怀孕心浮气躁,连书都看不下去,冷月停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似的,火气上来,便怎么看顾遇山都不顺眼了。

    眼下黑眼圈浓重,冷冰冰的道:“当时我说过不让你射进来,你还是只顾着自己快活!害的我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你这人怎么一点信誉也没有?!你好好儿的,我却这般难受,你还总回来碍我的眼!我难道真的是废人吗?清粥素面我自己不会做吗?!机械公库如果出了事,被村里人说矫情的还是我!你就不能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吗?!我冷月停不是娇滴滴的离了男人活不了的小雌男!”

    顾遇山被说的有些心凉,但他知道怀孕的人大都这样,只干巴巴的捧着东西:“我让人从南边带来了些燕窝,想煮给你吃。”

    “我说了我吃不下!吃不下!我吐得那么难过,你看不到吗?你就不能为我想想,整天就知道给我做吃的,吃吃吃!”冷月停气的眼圈红了,怒叫着,一阵孕吐袭来,忙捂着嘴下炕,跑到卫生间又是一顿狂呕,慢腾腾的走回来时,脸水肿着,紫红青白交加,病态难过的样子。

    顾遇山忙去搀扶他,却被他“啪”地一巴掌拍开手,立即有些萎缩的站到角落里。

    冷月停蹙着秀丽纤长的眉宇看着火炕也来气,“哐哐哐”使劲儿敲了敲,又踢了踢,硬邦邦的,怎么样都难受!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上面生孩子,或许还会有生命危险,爸爸和母父却远在林场,身边的这个乡野汉子只知道孩子,就鼻息泛酸,痛苦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