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停根本不理会他,一味的看着双亲和丈夫儿子,看着顾遇山一改往日沉着稳重,失控护犊的模样,他更是犹如万箭穿心,疼的脸色青白。

    本来这一切,顾遇山和小地瓜都不用经历的,都是因为娶了他,都是因为有他这个母父。

    顺着冷月停的目光,连锦轩嫉妒的看向顾遇山。

    他想,都是这个乡夜汉子,如果没有他,冷月停也不会移情别恋,他一定要设法除掉这个村夫!还有那个小杂种!

    他结婚后都没和前妻生子,冷月停竟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还和这个土狗一样的男人结婚生子恩恩爱爱?!

    冷月停敏锐的发觉连锦轩的眼神,心脏咯噔一下,咬的下唇出血,恨不得给他几刀宰了他。

    幸好还有冷光剑坐镇,他是见多了大风浪的人了,抱紧爱侣赵慕英,铿锵有力道:“该受的,我们都受着,但李政委,连部长,胡市长,胡主任,我的儿子和儿婿还有孙子都是无辜的,能不能请你们高抬贵手,将来我冷光剑一定会报答各位,从前往事,既往不咎!”

    字字锥心,说的李政委和连部长心头大震,多少都有些心虚胆怯。

    他们其实也不能确定冷家未来走向,如果冤案得诉,重用起复,他们必须保证冷光剑不算过去的旧账,并且对他们这一派无害,如果不能,他们也得防止冷光剑的小动作,至于冷光剑死不死,他们还不敢轻而易举的下定论,但控制冷光剑的人身,适当的时候谈判,对他们还是百利大于几害的。

    唯独胡世德讥笑:“冷将军,您还是等上面批文下来,再跟我们耍威风吧?现在,谁都没有例外,都跟我们走一趟!儿子!”

    胡维勇眯起眼:“嗳!爸,其实冷将军说的也对,顾遇山本来也不是他们冷家人,连冷月停生了孩子都和他不是一个姓,何苦让一个平民老百姓跟着受苦受冤呢?”

    杜文涛本来蹲在角落不敢吭声,见状立即出来赔笑:“说的是啊!胡主任说的太对了!咱们蘑菇乡,咱们省,要没了顾遇山这个机械公库的总技术主任,那可就不能正常运作了啊,得耽误多少事儿啊?”

    李政委和连部长瞥了顾遇山一眼,也觉得顾遇山没啥威胁,毕竟他没掺与到政治军事变法里去,将来冷光剑起复落魄与否,对他都没啥影响,他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既然这样,他就留下来吧,你还有你们乡长、村长、县长派人好好给我看管!”

    “我正好闲着,我来看管他!我手下多的是人!”胡维勇自告奋勇,冲着顾遇山笑,眼里满是恶意。

    连锦轩挥了下手,来了两个人从顾遇山手里抱走孩子。

    “哇哇哇哇……爸爸我要爸爸……母父……母父……”小地瓜撕心裂肺的大哭,挣扎着不肯离开顾遇山和冷月停。

    冷月停抹去不停掉落的眼泪,泪腺跟坏了似的,背过身去。

    顾遇山如同死寂一般的眼神,只看着冷月停、儿子、岳父岳母父不动。

    连锦轩垂首心里暗道痛快,再次抬起来时,又换了一副温文儒雅,无害良善的模样,靠近冷月停,递给他帕子:“停儿,要不要再看看孩子?”

    他还未回答,赵慕英已经受不住的大哭:“你们要……要把我孙子送到哪儿去?他才三岁啊!连他你们也不放过?”

    李政委柔声安慰:“只是分开关押,孩子有专人负责照顾,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