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一直没插言,只是默默地听着。

    良久,若有所思道:

    “她的那个公公,当年发生车祸是哪年的事情?”

    梁凤仙扶额,“我想想啊!是……八六年。对!就是八六年。那年咱家虎头2岁。”

    “你记得准吗?”

    “不会错。”

    “她的公公姓什么?”

    “姓郝。”

    梁为富心头一震,“哦……”

    “爸!你问这个干吗?”梁凤仙顺口问了一句。

    “哦!随意问问。我是想……当年她公公住院花了很多钱吗?不然他儿子也不至于想着偷渡去还钱啊?”

    梁凤仙叹口气,“是啊!住院花了很多钱,都是跟村子里的人借的。当时撞的特别严重,肋骨撞断了好几根,一条腿也撞断了,一个肾脏也撞伤了。住院就住了几个月,出院生活也不能自理。”

    梁凤仙这一刻才觉得郝家人真的不容易。之前因为对顾一宁有成见,她从来就没有同情过郝家。

    “那现在的情况怎样?”她爸关心的问着。

    “最近又住了一次院,受伤的那个肾脏摘除了,花了不少钱。不过恢复的还不错,已经能坐着了!以前一直卧床。”

    随后恨恨说了一句,“那个肇事逃逸的人也真是可恨。”

    梁父低下头去,好久没有做声。

    稍后,他拿起旱烟笸箩低头卷烟,卷起一支吸了起来。

    梁凤仙和她的姨都讨厌抽烟,于是来到梁凤仙妈妈的房间,几个人悄声聊天。

    由于身体虚弱,梁凤仙妈妈回来就睡着了。

    “凤仙!你看你妈确实没事了?”她姨问她。

    “我看是没事了。不放心咱们把村医找来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