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朱青松将盒子擎到刘政眼前,冷笑道,“这盒子里是你这些年给李萍写的信!”

    刘政愣住。

    朱青松朝刘政吼道:“如果这些信都是我们结婚前你给她写的,那我也就忍了,可你他妈的居然在我们结婚后还给她写信,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

    朱青松说完,疯了一样地将手里的盒子用力地扔在了地上,那盒子里的信顿时洒满了一地。

    朱韵气得朝朱青松吼道:“朱青松!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但也是被你们给逼疯的!现在好了!咱俩已经离了婚,你可是有时间和你的老情人腻在一起了!”

    “朱青松,你混蛋!”朱韵痛哭流涕道,“我真的对你好失望!我本以为我们离婚后你真的会改变,但我现在才明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朱韵一边哭着,一边趔趔趄趄地走过去,跪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信一封一封地捡起来,重新放回到盒子里。

    朱青松被朱韵骂得酒醒了一半,他刚想走过去把朱韵扶起来,却听到一旁的刘政恶狠狠地说:“朱青松,你还算是个什么男人!有本事别冲女人来,冲我来!”

    朱青松一听,本来平息了许多的怒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他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朝刘政的脸上打了过去。

    刘政躲避不及,脸上狠狠地挨了一拳头,这让他彻底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和朱青松扭打在了一起。

    不管两个人从一开始的站着打,还是到后来滚在地上打,一旁的朱韵都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没有出手阻拦,除了已经没有劝架的力气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两个男人或许只有打一架,这十多年郁结在他们各自心里的怨气才会消解一些。

    直到这一刻,朱韵才想明白,爸爸其实心里一直都是爱着妈妈的,否则,在他们离婚后,他也不会和刘政因为妈妈的事情而争吵,甚至是扭打在一起。

    老天啊!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折磨人,让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却让相爱的人不得不分离。

    直到小朱韵哭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朱韵才想起来小朱韵的存在,急忙走过去想要把在地上扭打的朱青松和刘政给分开。

    可这两个人现在哪里会听,就算听到了也会装作没听到。他们本来就恨死了对方,现在可是逮着机会好好地出出憋在心里的这口恶气。

    耳朵里听着身后小朱韵越来越大的哭声,眼睛里看着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朱韵实在是忍不可忍,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用尽全身力气将玻璃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别打了!当着小孩子的面,你们还有个大人样吗?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地上的两个男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十几秒后,鼻青脸肿的刘政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艰难地站起来,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而地上的朱青松则不肯起,他捂着脸,突然哭了起来。

    朱韵鼻子有些酸,她本想安慰,但还是放弃了。

    有些事情光是安慰是不起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