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打草惊蛇,让他们不敢有下一步行动。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在青白山休养,待拿到京中没有虐疫的确切奏报,再继续赶路。”

    “那如果不是虐疫,而是人为,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具体我还不能确定,有可能是其中一股,也有可能是好几股势力互相勾结。如果能把感染的时间再缩小一点的话,背后是谁捣鬼多半就水落石出了。”

    岑杙若有所思,“这件事恐怕还要麻烦青麻婆才行。”

    “嗯?怎么她有办法吗?”

    岑杙道:“当然,你不知道青麻婆有多厉害,她用几只小虫子就测出来我们身上有没有疟疾。推测时间应该也不难,待会我再问问她。”

    女皇若有所思。

    “说了这么多话,累不累?”岑杙瞧她脸还苍白着,让她躺下来多休息。李靖梣确实有点累了,躺在她怀里疲乏的问,“什么时辰了?”

    “午时过半了,你想现在拔罐还是晚上拔?”

    李靖梣脸色僵了一僵,“……我今天不想拔。”

    “怎么了?”

    女皇不回答,闭上眼,眉心痛苦地揪成一团。

    岑杙瞧她嘴角快耷拉成饺子皮了,好言安慰:“可是你要是不拔罐,毒血会一直停留在你身体里,病一直好不了。难道你想一直在床上躺着?不陪女儿去找老祖宗了?”

    “……我觉得我比昨天好多了。”

    “那也是因为你昨天拔罐了呀!你瞧你现在脸色苍白的,一个龙眼剥了这么久都没剥完,如果病好了还会这样吗?”

    “那你也不帮我!”女皇快气哭了。

    “行行行,我帮你。想吃龙眼是吧,我给你剥一盘出来。”岑杙现在就是一副哄小孩的架势。

    一直拖到晚上,再不拔就不行了。

    岑杙强行把她从床上翻过来,“到时间了。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连清浊都乖乖拔罐了,难道你想被女儿比下去?”

    她可能知道罐子里是虫子了,只是掩耳盗铃,故意让自己不知道。但身体却比谁都诚实,只要一碰到她的背,就条件反射地扭开,说什么也不肯让罐子上身。

    岑杙无奈,只好把梨花带雨的人抱起来,架在怀里,先安哄为主,“好了,不拔就不拔,我问青麻婆了,一天不拔也没事。你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还是女皇呢,拔个罐而已,就吓成这样。”

    晚上睡觉也不安稳了,一脚将岑杙蹬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