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擦干了头发,赵梓月搁下塑料调羹,替她掀开一次性饭盒的盖子,道:“喝点点粥暖暖?失恋而已,追你的人那么多,何必吊死在一个人|渣身上?”

    左一渣男,右一人|渣。

    毕然心虚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许闻哥。”

    赵梓月替她不平,“你不必要替人|渣说话。”

    赵梓月平时性格温顺,唯独每每提及渣男时痛心疾首,大抵是吃过亏。

    毕然从不挖掘别人的秘密,就像她对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

    这天下午,赵梓月推掉了男朋友张心铖的约会,带毕然开黑一下午。

    毕然评她,“重情重义的讲究人。”

    好在张心铖表示很理解女孩儿之间奇怪的矫情友谊,并通过赵梓月向毕然表达了慰问与关心。

    这天夜里,毕然发烧了,从37度5飙升到39度,热得像烫熟的刺猬,缩成一团。

    这就直接导致她周日蔫在床上,睡了一天。可把赵梓月给累坏了,跑腿买药、端茶倒水,照顾了她一天又一夜。

    周一,工作日。

    七点钟,赵梓月爬起来用违章电器——小火锅,给毕然熬了点清淡的白粥。

    她边盛粥边道:“你要不要跟领导请个假,今天别去上班了。”

    “不要”,毕然毫不犹豫地拒绝。只是一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喉咙疼得厉害,“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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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没事就是扁桃体发炎的体感。

    喝水如同吞针,喝一口吞一根;吃饭就像咽了一台脚踩缝纫机,吃一口踩一脚。

    毕然掏出腋下的水银温度计看了眼,37度6,仍有些低烧。她不在意的将水银柱甩回玻璃泡里,揉了揉眼睛,挣扎着起床。

    可不是她工作责任心强。相反,好不容易发个烧,不能在床上躺尸,她还觉得甚是可惜。

    但周五就要复课了,到时候还得请事假。她那个不通情达理,也不善解人意的薛姓负责人,指不定又要搬出《员工手册》上什么不允许请假之类的霸王条款来约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