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的脸近在咫尺,睫毛又长又密,鼻梁的弧度精致得出奇,黎初偷看了好久。

    ——直到秦颂睁开眼,眼底的欲望如同泼洒的墨汁,她看着她,嗓音很低:“专心。”

    黎初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噢了一声,但她很快又想,难道秦颂接吻的时候,是专心的吗?

    唇上又传来温度,她听见秦颂的戒指磕碰着盒子边缘,大概是在换什么零件。

    果然,下一秒黎初被牵扯到搁置一旁的穿孔枪上,她惊得立即放下遮盖眼睛的手:“还打啊?”

    “要打。”秦颂捻起一根耳针装进穿孔枪内,不咸不淡地说:“总不能只打一只。”

    窗外强烈的风吹着风铃,真实反映出了黎初此刻的心情,犹豫,摇摆不定,无从下手。

    见她不动,秦颂干脆自己举起手来,黎初望着此情此景,只觉得心口突突直跳。

    “我来我来……”黎初夺过工具,这种盲打的极限举止也就秦颂敢做,她都要怀疑秦颂为了疼痛会干脆来一场终结篇。

    比如从楼上跳下去,或者卧轨,黎初神经兮兮地想,万一秦颂寻死她该怎么阻止?

    可秦颂只是喜欢痛带来的刺激感,她对死亡没有概念,也不会刻意去想。

    两只耳朵都打完后,黎初立刻收起了工具,生怕秦颂提出再来一个,她的小心脏受不了一天内穿三次骨头,会有种杀人的错觉。

    因为地方特殊,再怎么不疼都得渗血,黎初怕秦颂擦不干净,拿了棉签沾酒精替她擦。

    于是凑过去的时候,敞开的衣领下是瘦削雪白的锁骨,上面的纹身随呼吸像活了一样浮动。

    黎初有点头晕目眩,她觉得现在的氛围太浓了,头顶的日光灯烘烤得人失去神智。

    很让人想做点什么,确实有这种冲动。

    特别是她想到了林知言嘲笑她时说的话。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身体会跟着想法走,用不着先否认。

    黎初很想亲吻秦颂,但没有疼痛的加持,她害怕这些举动会令对方厌恶。

    她知道秦颂喜欢什么,会因为什么产生别的的情愫,所以自作主张,摸出了桌下的东西。

    秦颂一下盯着她,目光变得更加深而沉,不再是简单的空洞,而黎初略微生涩地凑上前,将东西绕在了她手上。

    明明被束住的是秦颂,黎初却先红了眼,她哆嗦着手指,最后又绕了一圈,彻底紧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