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嬷嬷说女子生产可不好看了,阿菩才不要让皇上瞧见,省得日后想起,便不再喜欢阿菩了。”

    姬谆立马举双手发誓,“不可能!我日后待阿菩若有半点不好,便叫我天……”

    “皇上!”

    卫莘一喊,他就乖乖闭了嘴巴,仍觉不够,又开口,

    “我会疼阿菩一辈子的。”

    卫莘的一颗心像是被裹了糖衣似得,一跳一跳,每动一下都甜的她牙龈发酸,

    “所以,皇上要不要去外边?”

    姬谆拗不过她,点点头算是同意,替她捻好被角后起身对太后道,

    “劳烦太后了。”

    卫莘前五指开得极其顺利,到了后五指,每隔一个时辰才能多一指,姬谆和一众嫔妃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等到淳德妃要生的消息。

    其中有个胆子稍大的,和旁边人窃窃私语起来,

    “不就生个孩子,弄得谁不会生似的,要闹出这般动静,要是生出来个不带把儿的,我倒要看她之后还有没有脸霸着皇上不放。”

    这可说出了在场不少嫔妃的小心思,宫里的女人谁不想分得点圣恩,偏偏淳德妃一个把皇上全占了,半点油水都不肯露。

    嫉恨她的女人不知求了多少菩萨,只盼淳德妃生个公主出来,要再让她生个皇子,凭皇上对她的宠爱,这后宫不得成了她的天下。

    可是,嫉妒归嫉妒,酸言酸语也不在少数,表面上除了安贵妃、端妃、淑妃三人,其余众人站了一天,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一双腿早就酸的不认主了。

    人也知道,这是在皇上面前露脸的唯一机会,虽说皇上就算在淳德妃孕期都没宠幸后宫,但万一呢,万一就被皇上瞧上了。

    伺候一回,可不得飞上枝头变凤凰,与那淳德妃平起平坐了。

    所以今儿的嫔妃,瞧着来得匆匆忙忙,细看之下,哪儿个不是浓淡相宜,衣裙飘飘的。

    只可惜,他们日盼夜盼的皇上,满心满眼都是产房里边的淳德妃,从里边出来后,连个眼风都没分给她们。

    就连安贵妃仗着位分去和皇上攀谈,也只得了个好好坐着的招呼。

    半夜,淳德妃总算发动了。

    接生婆私下早被告知淳德妃怀了双胎,所以备着的人参含片等些续命的东西都加大了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