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痛苦地喘息,死命转着生疼的肩窝和手臂,这样告诉自己。

    在那一瞬间,自己用盾牌顶开了孔穆托的剑,却没有挡住对方的剑柄。

    他剑身上的十字护手如影随形,趁着自己盾牌前顶,手臂前推的机会,重重旋来。

    要不是泰尔斯反应及时,这一下估计会正中臂下的肋部要害。

    那他基本就躺下了。

    但即使如此……

    泰尔斯用力深吸一口气。

    他的肩窝……

    啊,真难受。

    北地军用剑术里也有用剑柄制敌的招式,但多是在两者僵持,其他手段不能奏效时的替代进攻,少有孔穆托这样,一切铺垫都是为了这一下剑柄的情况。

    训练场边,多伊尔朝天吹了吹自己的头发,捅了捅哥洛佛。

    “哦,吉安的这一招……护卫翼里欺负新人的时候,我瞧见过……总之,他不好对付。”

    哥洛佛轻哼一声。

    卫队观众们低低议论,有些人则发出淡淡的笑声。

    观战的马略斯侧过头,若有所思。

    孔穆托没有追击,而是和气地等着公爵重整旗鼓。

    “十分抱歉,公爵阁下,”他长剑在手,笑容不减:

    “但我想,您也不希望我留手,对吧。”

    该死。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感受着狱河之罪涌上肩头,缓解着麻木和剧痛。

    他的左臂这才好了一些。

    “吉安是在警戒厅打拼上来的,”马略斯那不再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