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转过视线,望向另一个牢房里的黑暗。

    只听一个苍凉的男性嗓音响了起来:“哈哈哈哈,说得好像这儿听得见打雷似的……”

    听见这把有些漫不经心的嗓音,塞米尔又是一震,浑身都开始颤抖。

    黑暗与恶臭里的囚徒们沉默了一阵。

    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说,打雷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你们谁还记得?”

    那个苍凉的嗓音哼了一句,拖出长长的鼻音,似乎在沉吟。

    “当然,听好了,纳基,打雷的声音是这样的,”苍凉的嗓音开始吞声吐气,绘声绘色地模仿起来:“啪!啪!啪!啪叽!啪叽!噗……”

    两个牢房之外,其他三个牢房的黑暗里也传来了好几道不同的笑声。

    泰尔斯感觉得到,那里大概有五到六个人。

    这些笑声里,有的凄清,有的沉闷,有的厚重,但无一例外,都让人觉得心情压抑。

    “去你的,塔尔丁,”懒洋洋的声音笑了起来,这个名为纳基的囚犯讽刺道:

    “这明明是你跟布里在晚上偷偷摸摸操墙的声音……”

    苍凉的声音似乎也被自己逗乐了,狂笑出声:“操墙,哈哈哈,操墙,哈哈哈哈哈哈啊啊”

    塔尔丁的笑声很长,很怪,但泰尔斯却从里面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狂躁。

    和凄凉。

    就在此时,第三个声音,从第三个牢房里响了起来。

    “啊啊啊……你们很得意是么,纳基,塔尔丁?”

    泰尔斯眉头一皱:这像是野兽不满的低鸣。

    纳基和塔尔丁的笑声慢慢消失。

    相比起第一个声音的懒惰,第二个声音的苍凉,这第三个嗓音尖利而刻薄,颇有些阴森。

    让人想起潜伏暗处、磨牙擦爪的捕猎者。

    “但我知道,你们瞒不过我的,我知道……”说话的人咬牙切齿,像是瞧见了难以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