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想起刚才路上遇到的那对夫妻,说不定就是老太太的外甥和外甥媳妇。

    李壮八卦完就瘫回椅子上,:“反正大家都趁能歇着的时候调整好心态吧,要不然肯定会被史老头给折磨疯。”

    陆嘉良:“现在好不容易有自由时间,应该找找线索才对。”

    李壮晃了晃手机:“我也不是真歇着,只是恶补课件啊!我劝你们最好也看看,史老头可说了,表现最差的两个晚上要值夜班。”

    周小娜也是一脸生无可恋:“毕业这么多年,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要重温考试周的噩梦!”

    听到这话,陆嘉良也蹙起眉,殡葬的东西他一窍不通,而值夜班怎么都像是送命的活。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临时抱起佛脚。

    宁薇却是向外走去:“你们加油,我出去转转。”

    “哎?你不复习吗?”薛一鸣疑惑地看着她。

    宁薇摆摆手:“没有必要。”

    “哎?别自暴自弃啊!看看说不定能记住呢!”薛一鸣还想劝,却发现宁薇已经走远,只能自己找个地方窝起来,认真记忆那些可能用到的器材和药剂……

    宁薇出来是想看看刘家村那一户的情况。

    她来到业务厅,很快就在大堂角落找到了正与业务员交谈的村长。

    宁薇远远听了会,也大概明白了情况。

    老夫妻想让儿子体面的走,但像那种程度的身体修复都是万元起步,村长筹集的那些最多只够火化,遗体修复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承担不起。

    老夫妻给业务员跪下磕头,可业务员对此也无能为力。此时村长还在交涉,但从业务员频频摇头的动作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

    夫妻俩坐在大堂的地砖上,老婆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里面是打成卷的纸币。那是他们攒给自己的棺材本,大部分都是五块十块的零钱,只有几张是红色的百元钞票。

    老太婆用苍老的手将纸币展平,摞成叠后一遍一遍地数着。然而无论她怎么数,那些钱恐怕都不够修复的零头。

    她的头越数越低,最终整个人都伏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一下下地颤抖着身体。

    宁薇掏出手机查了查自己的余额,然而数字却很寒酸。

    副本时间是八月下旬,对于按月领生活费的大学生来说,没有断粮就已经不错了。

    白泽出声道:“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别想太多。”

    宁薇将手机揣回兜里:“现实恐怕比这还要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