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被你发现了。”陈德平开怀大笑,“是还挺喜欢的,有只小麻雀在耳朵边飞,干再久的活也不觉得累。对了,你应该还没见过穆夏,有机会来一趟学校,介绍你们认识。”

    “好。”韩青时说,看到半开抽屉里的银行卡,轻笑了声,补充道:“过阵子再说。”现在见面,小麻雀估计会被她吓得一头从电线杆上栽下来。

    陈德平不强求,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说:“穆夏不接受保研,你那边怎么收场?”

    韩青时敛了笑,正色,“话已经放出去了,GN不能动手打自己的脸,我会让嘉卉通知系办将这个名额预留,您那边有好推荐了再行补上,穆夏这儿不用再多说什么。”

    “我明白,也只能这样了。我一会儿回去替你好好教训穆夏一顿,二十岁的人了,一点也不知道好歹。”陈德平故意加重语气说。

    韩青时半弯的腿往下压了压,又一次想到那天在学校撞见,穆夏掉在自己鞋面上的眼泪,平静的目光浮起一丝波澜,“别骂了,她没做错什么。”

    “呦,听着咋还有点舍不得?”陈德平打趣。

    他本以为,自己这个比同龄人沉稳许多的徒弟会用商场那套冠冕堂皇的鬼话敷衍两句,不想,她短暂静了几秒后,竟然承认了,“嗯,舍不得。”

    低缓嗓音如同风过林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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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一行人分批打车回学校。

    走到宿舍楼前,穆夏被韩书颜叫住,无不嘲讽地说:“打小报告?这就是你说的睚眦必报?穆夏,我还以为你真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人畜无害。”

    穆夏皱眉,“我没有。”

    韩书颜面露愠色,“除了你,还有谁知道bug的事?除了你,教授还会相信谁?!”

    “懒得和你废话。”穆夏刷一卡通往里走。

    韩书颜愤怒难平,快步追上去,拉住穆夏的手腕说:“你都和教授说了什么?”

    穆夏嫌恶地甩开,语气降到冰点,“我说了我没有,你爱信不信!韩书颜,两年不短,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穆夏平淡的语气透露着说不尽的失望,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韩书颜脸上,打得她面红耳赤。

    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的某一个傍晚。

    那天是她例假第二天,腰很酸,不想大老远跑去水房打热水,就抱着侥幸心理,拿了热水器在宿舍里烧。

    插上没一会儿,宿舍突然断电。

    几乎同一时间,宿管阿姨和宿舍管理处的老师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