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布满了淫液,陶礁的身上也充满了粘腻的汗液,被周珏宇抱着进了浴室,热水从淋浴头上浇下来,带出一阵阵热气,陶礁被周珏宇抱坐在洗手台上,一只手无力的扶着墙,另一只手抱着周珏宇的腰,在水雾中浮浮沉沉,被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额侧,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采,像是被玩坏的洋娃娃,口中哼哼唧唧的让周珏宇慢点,受不住了,周珏宇坏心眼的歹着陶礁的敏感点一个劲的戳弄,非把人顶的叫出声来,才收敛一点,拨捻按揉小小的乳头,原本陶礁的胸部就有一层软软的肉,在周珏宇的玩弄下变得愈发靡艳动人,像是花儿绽放般的显示出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如果忽略身上到处都是的青紫色印记的话。

    三年未见,当初小小的执念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未消失不见,而是变成了一株深扎于周珏宇心底的大树,陶礁温和的笑,敏感的耳垂,周到的待人方式,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周珏宇的梦境中一天天加深,突如其来的辞职和搬家并没有为这段感情划上句号,因为这种惨烈的退场,反而加深了周珏宇性格中的偏执,这次,休想再这么容易的逃走了,陶礁。

    陶礁被酒精麻醉的迟钝意识里迷迷糊糊的产生了一丝畏惧和悲伤,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被一锤定音了,那种无力感甚至感染了他的身躯,让他不由自主的挣扎和逃避罪魁祸首的束缚。

    这微小的挣扎勾起了周珏宇的不满,他抱着陶礁的手逐渐缩紧,眼中的黑暗浓的快要溢出,陶礁被折腾的昏过去的面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唯有这样赤身裸体的亲密相交才可以缓解周珏宇心中浓烈的不安和躁动。

    窗外的天空逐渐显示出光亮,天将拂晓。

    暖洋洋的的一丝太阳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在了床上,青年颤动的睁开了眸子。

    “头疼,身上也疼,身下也有种使用过度的痛感。”陶礁揉着太阳穴,乱哄哄的脑子里闪出一行字。

    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被周珏宇压在墙角,之后,陶礁简直快哭出来,他怎么稀里糊涂的和周珏宇睡了,还,那么主动,回忆到昨天晚上的自己,他简直想从房间里立刻消失。

    脸上的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又恢复成温和的浅笑,嘶,嘴角也好疼。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真男人就是要把话说明白,不然之后的麻烦事肯定更多,而且就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没跑多远就得完蛋。

    希望,周珏宇能稍微听听他的话吧。陶礁皱起眉头按了按太阳穴,想起三年前那个唯我独尊,专权霸道的周珏宇,叹了口气。

    周珏宇从健身房回到酒店套房时,发现原本凌乱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他迈着长腿径直走向卧室,果不其然,陶礁正在慢吞吞的处理沾满二人体液的床品。

    身材瘦弱的青年裹着酒店里的浴袍,漏出一截细腻似白玉的小腿,细瘦的腰被白色的腰带紧紧绑住,更显示出一种别样的风情诱惑。

    周珏宇不由自主地上前拢住陶礁瘦削的身体,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在陶礁耳边轻声说道,“这么贤惠啊。”高挺的鼻子蹭着陶礁小小软软的耳垂,亲昵而暧昧。

    陶礁几乎是反射性的身体僵硬,只能侧过脸,垂下眸子,“我们谈谈吧,周总。”话音刚落空气中是显而易见的紧绷和安静。周珏宇维持着刚才姿势,呼吸的气息化作蛇一般紧紧的缠绕在陶礁的脖颈间。

    “可以,但现在不行,今天我暂时有别的事,等有空了,我会找个地方,和你,慢、慢、谈。”

    明明是带着调侃语气的一句话,在陶礁听来却让他汗毛耸立。

    逃跑的念头悄然浮现,又在百转千回的思绪下被否决了,他第一次能成功不过是因为凑巧,再来一次,能不能成功就不一定了。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母亲还卧病在床,他能因为这种无法言说的事情带着母亲离开这座生活了几十年的城市吗,这未免自私过头了,他这一次一定要鼓起勇气和周珏宇好好谈谈,一味地逃避招致的后果就是他这三年的寝食难安,而这种心惊胆战的生活他已经过够了。

    “这次的意外是我连累你了,周总。”虽然心里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周珏宇搞得鬼,但陶礁还是放低了姿态,他一向不愿意开罪人。

    是意料之外的沉默,周珏宇猜透了陶礁的想法,“意外,我可不觉得是意外?”他松开一只手,把陶礁的正脸掰到了面前,浅色的眼眸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这样的连累,我倒是巴不得多几次。”话语中明显的暧昧让陶礁变了脸色,“周总,这件事.........”

    周珏宇在陶礁侧脸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