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舌头直把这陌生口腔当成自己的家,雄赳赳气昂昂巡视一圈,发现若干弱点,刀宗之人岂可出现破绽?便反复顶上上颚、喉口、舌根,把侠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着发出数声哀鸣,手掌也搭到宗主肩膀上,指腹磨蹭着硬质衣袍。

    “气息短浅。”谢云流给了他两秒喘气,又再亲上去,他原本不曾闭眼——警醒颠沛半生,闭眼就有可能再也睁不开,如今即使安定,习惯已成,又哪里闭得上呢?但看侠士眼睫颤动,又是享受又是害怕,甚是无助可怜的模样,吻得深了还会蹭到面颊,一路痒进心里,谢云流心念一动,也试着闭上眼睛。

    视线暗下,感触更明,两根舌头摩擦着,生出足可点燃全身的热,侠士还是容易被亲到没气,谢云流就反复地吻,誓要为他纠正这个短处一般。侠士好容易勉强能与他在唇舌之上过几招,谢云流一往下摸,手路过胸口腰身,他方寸一乱,险险将师长舌头咬下来。

    吻里面便多了血味,剑魔不止多久没流过血,此时也新鲜,逼着侠士将伤口舔至初愈,手指捏了捏那不停哆嗦的腰身:“腰肢乏力。”

    一捏就是更用力地一抖,谢云流发现这处是他痒肉,坏心上来,又是反复搓揉,将侠士逼得双腿绷直,脚底在石板上反复磨蹭,小石子嵌进皮肉了也无暇顾及,又是笑又是哭,眼泪流了一串,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谢云流从不理会撒娇,更不想承认有被一个区区小辈撩拨到,冷道:“下盘不稳。”

    侠士羞愤欲死,一双眼睛紧紧闭上,谢云流当然不准,他刀宗之人,岂可将眼睛一闭便想逃避现实?手掌加力攥紧腰身,那肌肉明日必要发青发肿,剑魔才不在乎,习武之人多点伤怎么了,何况这伤是由他种下。

    长者赐,不应辞。

    剑魔只用一只手就能掌控他,腾出一只将他乱发拂开,从这个视角,须得稍稍抬头才能看清侠士眉眼,这对从来睥睨世间的他也甚是新奇。谢云流道:“睁眼。”

    侠士眼睫颤动,不想睁,却不敢不睁,还在挣扎间,剑魔耐心耗尽,重复一次:“睁眼。”

    不敢不从。

    两双眼睛视线交汇,一者冷醒如昔,一者意乱情迷,被理智束缚许久的爱意寻得空隙,早从禁锢里钻出来,不自觉攀上脖颈的手臂透露一点,红肿微张急促喘息的嘴唇透露一点,缠紧腰身不肯放松的双腿透露一点,剩下的,全在眼睛里。

    满满一池泪,全是撞过南墙、撞破南墙、干脆撞死在南墙的不悔爱意。

    是点燃谢云流的热油。

    谢云流长久凝视着他,勉强端住了长者姿态,道:“定力不够。”

    侠士无地自容,却不敢再闭眼,就睁大了眼睛流泪,他双眸本就不小,如今更是像什么食草动物一般滚圆,叫剑魔看着好笑,大发慈悲不再戏弄他,手指下挪,挤进臀间。

    哪里本就沾过水,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永不停歇的浪花一般,只要他的手还停在他的身上,这处仿佛就永不干涸。轻易挤进一个指头,软肉与褶皱都热烈欢迎着入侵者,第二根却无论如何伸不进去——侠士太羞,不知道怎么放松,下面夹得死紧,活像要将握刀断浪的手指绞断一般。

    若是换一个人,恐怕要停下动作好生哄劝,谢云流才不。

    既他自诩是他这魔物的信徒,合该全数为他侵占,周身上下,哪里不是贡品?谢云流的手指定要挤进去,非但要无情破开层层缠上来的媚红嫩肉,还要观风寻隙,找到弱点,反复欺压,奸出后头一捧春水,再奸出身前一蓬激浪般溅上衣衫的白浊。

    神只赐,也不可辞。

    剑魔嫌春水还不够热,趁侠士歪在怀里,神思不属魂飞天外的时候,又顺着手指将它灌回体内,搅动之间全是水声,比温泉活的泉眼更响上几分。

    年长毕竟有年长的好处,谢云流下身虽早已热硬如铁,仍耐得住情欲,不像这小年轻后辈一般被几根手指就玩透了。待到四指顺利进出,也该尝尝另一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