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抽打在身上立马留下浅浅的红痕,破碎的衣裳几乎被抽成了布条,郁明霁瑟瑟发抖抱着手臂蜷缩在桌子旁,哭着求饶:“我错了,对不起三皇弟,你放过我吧。”之前那一瞬间的反抗仿佛是郁泽凌的错觉。

    郁泽凌冷哼一声,甩了甩手臂,刚想继续抽打,半掩着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郁元景一时兴起去赏莲,到了地方又挑三拣四,一会嫌莲花颜色不好,一会又说宫人不尽心打理,池边堆着一堆莲蓬也不知道清理。

    吓得江玉背后直冒冷汗,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从一早起就发脾气。

    郁元景在莲心亭里喝了两盏茶,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一旁的院子里瞥,心里全是昨晚那孽障的纤细背影。

    那小孽障一口一个喊他救命,难道在这行宫是亏待他了吗!

    他能留下一命已经是他足够慈悲了,居然还胆大包天想爬床。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住手!放开我,郁泽凌你滚开!”

    正想着那小孽障,昨晚才在龙床上哭过的声音就传入耳中,郁元景皱了皱眉,本来以为他是想多了幻听,没想到接下来的声音更加清晰凄惨。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救命啊!”

    郁元景眼神微冷,他冲江玉使了眼色,随后大步往小院方向走去。

    江玉隐约察觉到不好,赶紧命跟随的宫人们后退,自己小心跟上去伺候。

    郁元景到了院里才觉察到这里未免太过于荒芜,石砖里都长出了杂草,来不及想太多,屋里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江玉小心翼翼地瞧着皇帝的脸色问道:“陛下,似乎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声音。”

    皇帝冷冷地瞥了他一样,“去门口守着。”他则是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一见到屋内情景,郁元景心里一跳,怒声呵斥:“你们在做什么?”

    郁明霁终于盼来了皇帝,当即从桌子旁跪着挪到郁元景的脚下,他仰着小脸可怜巴巴地哭道:“父皇,三皇弟发疯了,他欺辱……欺辱儿臣,您要给儿臣做主……”

    郁明霁哭的凄惨,只见他全身衣服半遮半掩地挂在身上,昨晚才把玩过的细腻肌肤如今青一块紫一块,大腿上还有数道红痕,好不可怜。

    郁元景再转头一看,三皇子郁泽凌一张脸吓得惨白,他看了眼跪着的郁明霁,慌乱地丢掉手里的藤条,也急忙跪下强装镇定道:“父皇,儿臣不过是与皇兄玩耍,儿臣自小习武手重了些,不小心伤到了皇兄,儿臣不是故意的。”

    郁明霁心神一转,郁泽凌这是把事情往玩闹上扯?想大事化小,不可能!

    郁明霁抱着郁元景的小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咬着嘴唇抽噎道:“父皇,不是这样的,三皇弟他羞辱儿臣,还……还……”

    郁明霁迅速瞧了一眼郁元景的神色,心里有些不安定,咬了咬牙面色羞愤:“他还脱了衣服,对着儿臣做那种事。”

    郁元景神色不定,他冷冷地看着凌乱的屋子,过了半响,才在郁明霁期待的目光中对郁泽凌冷声道:“纵使玩闹,心中也该有个度,收拾东西滚回宫里闭门思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