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许言早早醒来,昨晚思考到深夜,这才模模糊糊的睡去,本应睡的很沉的,结果却因为心头有事,反倒是比往常醒的早一些。

    静静的躺在床上,梳理了一下思路,将动作预判的要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许言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兴奋地恨不能手舞足蹈,也不顾时间尚早,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番,他侧身朝着下铺看去,正准备叫醒江大年,却意外的的发现,江大年并不在床上,其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竟是早已起床离开了。

    许言看了看时间,此时不过凌晨四点出头,这让他忍不住暗暗咂舌,虽然之前就知道江大年勤奋,可是却没想到居然这般勤奋,在每天紧张的训练之余,白天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早上居然还起这么早,他这是拼了命在努力呀!

    “我一定要帮他通过新兵期考核!”许言攥拳低喃,越加坚定帮江大年的想法,为了帮他,也为了帮自己。

    快速的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的穿戴整齐,并叠好被子从上铺跳下,许言又来到骆一飞床边,轻轻的将其摇醒,“骡子,起床啦!”

    “这才几点,别闹了好不好?”骆一飞睡意朦胧的嘀咕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别睡了,大年走了有一阵了,咱们也赶紧过去吧。”许言催促一句,眼见骆一飞依然赖在床上,他压低声音警告道:“别他娘给老子装孬,距离新兵期结束,已经没多长时间了,我们必须得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没有任何时间可以耽搁,我警告你,麻溜的给我起床,不然信不信我用冷水泼你!”

    骆一飞原本不信,可是很快他就信了,因为许言端着水杯走来,水杯口倾斜作势欲泼,骆一飞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敢继续赖床,连忙说道:“别,别,我马上起,马上起!”

    “不再多睡会了?”许言笑吟吟道,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骆一飞翻翻眼皮,他倒是想要多睡会,可是也要自己敢才行呀,这边许言虎视眈眈,水杯都悬在头上了,他丝毫也不怀疑,但凡表现出一丝想要再睡的意思,以这家伙的性格,肯定会泼自己一身的,所以虽然心头百般不愿,可是他却只能低头道:“不了,不了,大年这都走了一阵了,我们也不能懈怠,距离新兵期结束,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咱们要跟时间赛跑,务必要帮他通过新兵期!”

    “这才对嘛!”听他如此说,许言满意的点点头,将水杯从其头顶移走。

    呼!

    骆一飞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一些,之前水杯悬在头顶的感觉,就跟屠刀悬在头顶一般,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真害怕许言会泼下去。

    只是他高兴的似乎太早了点,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许言唇角无声的勾起,手腕故意一抖,水杯中的凉水顿时倾洒而下,化作一道晶莹透亮的水幕,朝着骆一飞头脸洒落。

    哗!

    半杯冷水一股脑的洒在头上,并顺着头顶蔓延到脸上身上,一股透心的凉意,以头顶为中心,快速的朝着四体百骸蔓延,骆一飞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最后一丝困意也随之烟消云散。

    啊!

    骆一飞惊呼一声,怒视着许言道:“你干什么,我这不都要起床了吗?”

    “对不起,手滑了!”许言道,嘴上说对不起,可是语气却那里有丝毫歉然的样子,反倒是戏谑成分居多。

    骆一飞嗤嗤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等着许言,恨不能上前撕吃了他,手滑了这类的话,去骗鬼去吧,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他敢肯定!

    许言当然故意的,虽然骆一飞已经表示要起床,可是他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这其中固然有恶作剧的成分,可是更重要的则是为了警醒与敲打骆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