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柔的眉梢扬了扬,“公子的生意是什么?奴家也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接。如果没有,还是早日还上公子的钱吧,诚如公子所说的,不想做亏本的买卖,奴家也不想欠人的人情。”

    “买卖很简单,柳姑娘也无需投入本钱。我每月给一百两,将南宫辰所有的一切都告之与我。特别是他见了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如果不方便出府,可以让人送信到醉仙楼。告之小二,信上写明送给‘言立’的即可。”

    “言立”是云曦着男儿衣衫时的化名,取父母姓氏首字的左边一字,谢字的“言”,端木的“立”。而碎仙楼便是她新近在修整的酒楼。

    柳晴柔听到那“言立”二字时,身体仿如被雷击了一般,愕然的看着云曦,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公子便是那言立?”柳晴柔惊疑的看着云曦。

    “正是区区在下。在下刚才的提议如何?在晋王府里,虽然受着晋王妃的眷顾,南宫世子的宠爱,但是手里的银子仍是不多。他们之所以这样待,只是拿做个工具,气那个谢云岚的工具。是南宫世家耻辱的一个见证,他们怎么会待真心?说我说的对不对?”

    少年唇边噙着笑,眼中透着睿智精明,那相貌完是陌生的,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柳晴柔没有回答,只是上下的打量着少年,这少年在她进了晋王府后,又先后送了两次银子,出手阔绰。

    而她并不认识他。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上我?就不怕我将的事透露给南宫辰?”

    见柳晴柔的眼里仍是带着怀疑,云曦又笑了笑,“不会将我供出来的,因为在提到南宫辰时,眼中透的杀气比我的更盛。母亲难产而死,父亲的病死,根本就是晋王府的手笔,他们认为那两人污了南宫氏的名声。所以晋王府是的仇人。而南宫辰为了上位,害了我一位至亲的命,这样看来,晋王府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我们是盟友,不会出卖我,只会需要我。”

    “说的对。晋王府是我的仇人。”柳晴柔眼中闪着戾色,“我也的确需要银子,这事儿成交。”

    她为了在晋王府站住脚,也为了探听南宫辰的更多的消息,便用银子上下打点着,这少年三次给她的银子早被她花光了。

    “好,我喜欢这种性格。”云曦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这个月的一百两,先用着。”

    柳晴柔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去,然后说道,“我收了的银子,咱们就正式合作了。想知道的南宫辰的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

    她找了张凳子坐下,“晌午时,通政使赵淮来了晋王府,南宫辰与他单独谈了两个时辰。以前,书房里来客人时送茶水,都是我去的,但今日,南宫辰将我赶了出去。还说以后没他的允许,都不让我进去了。”

    通政使赵淮去找了南宫辰?

    通政使虽然不是朝中的重臣,但却是不容小觑的职位,下达圣命,上传民情,管着奏折,朝中大小机要事,都在通政使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可以说,通政使是朝中的先知。

    南宫辰这是要开始谋划了么?

    “还有一件事。”柳晴柔又道,“是我的丫头在赵家下人口中打听来的,赵淮想与东平侯结亲,但因他的大女儿已有婚约,二女儿只是个庶女,进东平侯府有些困难,便让赵淮的夫人谢家姑太太带着庶女回娘家谢府,打算让谢家老夫人带庶女进东平侯府赴宴。”

    赵淮想与东平侯府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