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却并无怜惜娇花之心,只抓住她的肩膀,足尖一点,芙姝顿时腾空而起,她只能无助地紧紧揽抱着他的腰。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芙姝到了此刻才开始眼泪汪汪地嚎啕大哭,她怎么感觉像进了贼窝!

    最后芙姝脚步虚软,顺了好半天气。

    正殿里早就凑齐了几大门派的掌门与首座,一半是来庆贺的,一半便是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活了几千年的老骨头,谁都没见过和尚娶妻,这不得来瞧上一眼?

    芙姝一路被强迫着上来,气得红了眼圈,又因无处宣泄,只能非常丢脸地将盖头重新盖好,一言不发地推开了妙寂,自己走了进去。

    一沙弥见状,尊敬地走上前去作揖:“尊者,这姑娘怎么了?”

    “扶玉崖可布置好了?”

    “……已布置好了。”

    小沙弥是少年身形,说出此话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

    “您真是偏心,咱们整个净空山就那处风景最好,明明绝佳的禅修之地,竟让一个凡心不洁的nV子来住,这不是——”

    他说的是真话,扶玉崖是整个净空山最漂亮的地方,而且若是目力好些,还能瞧见人间,禅修时需要摒除杂念,扶玉崖也是锻炼意念的好地方。

    妙寂睨了眼他,眸sE微冷。

    “我错了尊者,我下去领罚。”

    妙寂漠然抿唇,收回目光,快步跟了上去。

    芙姝走着走着,怀里忽然被塞了个绣球,绣球两端有长长的红绸,她扯一边,妙寂就扯另一边。

    芙姝从盖头里依稀能瞧见,这里除了她,跟妙寂,还有其他门派的什么掌门有头发之外,弟子无一例外都是光头。

    她嫁都嫁过来了,不会要她也剃头吧?

    她瞬间慌了,脚下一个趔趄,踢到了身旁的铜香炉。

    她吃痛地长嘶了声,却又不能中途停下来。

    紧接着就是拜天地佛祖,这里不拜父母,只拜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