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淤青,特别是后腰和手腕,那程度简直就像被人虐待了一样。

    一个踉跄,虞清酒差点没扶稳摔下沙发,贺随舟一个大手又把她捞了回来。

    “说话,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虞清酒还是这副不打算说话的模样,贺随舟皱着眉头,似乎是被磨掉了一夜的耐性。

    她有些颤栗,在贺随舟的注视下皱着眉头,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虞清酒的脑子很清醒,昨晚一夜的沉淀让她知道此刻想要明哲保身只能她先示弱。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熟悉气味的怀抱就迎了上来:“不用说了。”

    贺随舟的声线有些沙哑,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他就是这样,当初差点带着她冲下悬崖,虞清酒也在后来的某一瞬间看到了这个神情。

    没过多久,虞清酒在贺随舟的怀里再次睡了过去,昨日被掠夺的精力还没有完全补上来。

    可贺随舟却没有睡过去,他抱着虞清酒的身躯,轻轻抚过她有一圈淤青的手腕。

    如果他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也许就不会让她忍受那么久以来因为自己的失控带给她的苦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该多好。

    等虞清酒再次睡了过去,贺随舟便起了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林泽川的号码。

    “大哥,现在才几点啊?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作息规律?”电话那头林泽川明显是还没睡醒,咕哝着声音抱怨。

    贺随舟没有机会他的抱怨,只是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外,带上了办公室的大门:“泽川,给我配的药加大剂量,我现在还是容易失控。”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林泽川幽幽的声线:“你这是病理性的躁郁症,不可能保证完全让你在生活中压制住怒火的。”

    “那是你的问题。”贺随舟冷漠着脸,眼睛放射出渗人的幽光:“我只告诉你我作为病人的需求,怎么治疗是你的事。”

    他不能再让虞清酒因为他的失控而胆战心惊,一次也不想。

    林泽川很识时务,以他对贺随舟的了解,随便一动脑筋,便可以猜到其中的猫腻,不禁淡淡的勾起嘴角感叹了一句:“爱情真可让人盲了眼睛。”

    自然,他没等到贺随舟的只言片语,刚刚准备接上冷笑,电话那头就传来掐断的忙音。

    贺随舟回到办公室,轻轻坐回沙发上,伸手抚了抚眼前熟睡小人儿的眉头。

    虽然已经睡着,但还是不开心么?

    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