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离开了,背影潇洒。

    夏晚春被气得够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口银牙险些被咬碎,拿起杯子抿了几口水又重重摔下,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

    她心里清楚,只要虞清酒在的一天,自己就不能过得安稳,恨不得立马将她赶出公司。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等,等到贺家这把刀足够锋利,等到贺家再也忍不下去虞清酒的存在,否则她一动手,难免会招惹上贺随舟……

    次日,贺昔楼特意挑贺随舟和安妮出去和客户商谈的时间,到总裁办到虞清酒要资料。

    “这些就是资料,如果你有任何不懂的话,麻烦问项目组里的人。我只是一个秘书,没有参与也不知晓关于这个项目的任何信息。”虞清酒将文件推了过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那天的事情我并不知情。”贺昔楼厚着脸皮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虞清酒面前,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伤得多重,我纵然是想阻止我父亲伤害你母亲,连开口都做不到。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我怎么可能借机欺负她呢?”

    虞清酒敲键盘的手一顿,干净的杏眼里浮出不耐烦的神色。

    “清酒,那天在餐馆的事,我的确是太激进了一些,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好。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忍受不了你和小叔在一起,这才……后来的事我也不怪你,你是为了自保才这么做的。”

    “贺昔楼。”虞清酒听不下去,“蹭”的一下站直了起来,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脸板着,正色道,“别在我面前把猥琐说得这么道貌岸然,我不是傻子,能看得清楚你的行为到底有多让人觉得恶心。还有,别再提那天在医院的事,那只会让我更厌烦你。”

    她不明白这一世的贺昔楼怎么就跟口香糖一般,粘上了就摘不掉。

    “现在请你出去,我还要工作,贺经理。”

    “清酒。”贺昔楼原本还算好脾气地过来和虞清酒求和,没想到的是,台阶都给了,虞清酒还这么不识好歹,居然无理取闹说出这些话。

    “就算是闹脾气也该有一个限度,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贺昔楼脸色一变,“难道就因为我的地位比小叔低,所以你才处处都看不上我吗?”

    虞清酒觉得自己和他压根就不在一个交流维度上,冷着脸起身往外走。

    贺昔楼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冲了出去拦住虞清酒的路。

    “让开。”有几个同事上来秘书专区交资料,听到声响不由得回头看,虞清酒只能压着声音警告。

    “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贺昔楼这语气有些混。

    “贺总。”虞清酒突然喊了这么一声。

    贺昔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往旁边走开一段距离,眼神里还有惊慌。

    不是说,贺随舟要下午才能回来吗?

    他转头看去,哪有什么贺随舟的影子,这分明就是虞清酒在耍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