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屈指重重扣响了桌子,“你如果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一会就让人事部的人解雇了虞清酒。”

    贺随舟黑眸覆盖上来一层深色,神色严肃了几分。

    “别忘记了,你现在只是代理董事长,贺家在贺氏集团中的持有股份还在我手上,我这个大股东子自然有解雇员工的权利。除此之外,我还会在全行业封杀虞清酒,让她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贺泓铭说这些也是在探究虞清酒在儿子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贺家的人必须将公司和家族权势放在第一位,怎么可以被儿女情长困住,贺随舟是他最为看重的继承人,自然是要求他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要理智而谨慎,为大局着想。

    语音落下,气氛陡变弩张,两个人无形中在对峙着。

    贺随舟的眼神更加深邃,翻涌着晦暗的心思,黑色碎发遮盖下的额头有突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此时的怒意。

    要是贺泓铭要挟的代价是所谓董事长的位置,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起身离开,然而天平的另一端放上的,却是虞清酒。

    以小姑娘的性子是断不会乖乖呆在家里的,真要让她在外面……

    贺随舟刚要回答,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虞清酒探进来大半个身体,眼神里还有些怯意。

    “贺先生。”虞清酒关门,走到贺泓铭面前,“贺昔楼住院的事,是他强迫我在先,贺总也只是为我出头才打的他,这件事并非他的错。”

    贺随舟眼神有些复杂,面前的人明明是恐惧的,却还是坚定地说出了这些为他解释的话。

    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天真。

    然而贺随舟心里却像是被小猫尾巴扫了一下,有些痒。

    虞清酒进来的确实有冲动的成分,她担心贺泓铭会误解这件事,从而怪罪贺随舟。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会不安,只能安慰自己,这件事本就是她欠贺随舟的。

    那天夏晚春明显没有办法拖住贺昔楼,如果她真的被贺昔楼拖进房间里,才真的是会心理崩溃。

    “我们在这里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进来,滚出去。”贺泓铭怒意爆发,现在最烦看到的就是虞清酒。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我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必须把话说清楚。”虞清酒还在解释,“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找贺昔楼过来当面对质,甚至还有那天餐馆的工作人员,他们都看到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眼看着贺泓铭站起来要发脾气,贺随舟离座绕过去,挡在虞清酒面前,“我答应了。”

    这个交易,他同意。

    贺泓铭听到这话却没有半点满意,反而脸上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