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川嘴角微勾,左脸颊处有一个很浅的酒窝下陷,丝毫不减他清冷的气质,只是看起来更柔和了一些,淡淡道:“因为我看过比这个更劲爆的。”

    他还记得贺随舟抱着吐得快失去意识的虞清酒到医院来,西服上沾了污物也没有任何嫌弃的神情,反而眉头紧蹙地彻夜都守在病房里。

    能够为一个人冲动打架只能说明当时的情绪失控,生气到了一个极点而用动手的方式来宣泄情绪。但让一个洁癖的人连身上的脏东西都可以忍受,颠覆本能,那就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事。

    骆言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该不会,贺随舟真的对她起了什么心思吧,要真的这样,贺老怎么可能会容忍她的存在。”

    “贺随舟要想保人,贺家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林泽川掀了掀眼皮,坐下来倒了杯水。

    “我还以为琳达和贺随舟能发展一段呢,看来还是没有缘分。”

    “琳达?”林泽川挑眉,有些不明所以,“她能和贺随舟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不就是生意场上合作过几次吗?”

    骆言啧啧摇头,感慨:“要不怎么说还是我比你聪明,这琳达一看就是喜欢贺随舟的,起码得有好几年了,年年单着就是为了等贺随舟,这等来等去的,两个人居然连暧昧阶段都没有。”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单人小沙发上,略微显得有些挤,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不过,会不会因为虞清酒和那件事有关系,所以贺随舟才对她这么特别?”

    说实在的,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

    “贺随舟可从来不是拎不清的人。”林泽川难得正经地给贺随舟一个客观的评价,水接满,刚要喝就发觉不对劲,转而拿起新的一次性杯子再接了一杯。

    骆言忙活了这么大晚上的,连口水都没有喝到,还以为林泽川手里那杯是给自己的,手刚伸出去就看到林泽川旁若无人地仰头喝着。

    “我靠,你是不是有点叛逆,没看到我渴得嘴唇都发干了吗,居然连杯水都不给喝。”骆言丝毫不客气地谴责,瞄到旁边还有一杯水,顺过去,咕咚咕咚就喝了大半杯。

    “好喝吗?”林泽川没有阻止,嘴角似笑非笑。

    “这不就是水吗,难不成你这饮用水还是什么贵族品牌吗?”骆言不疑有他,又喝了好几口,还是觉得挺一般的。

    “没什么,就是刚才掉进去一只苍蝇。”

    什么?

    骆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呕吐出来,吐了好几下,脸色都能难看了。

    “就当补充蛋白质。”林泽川还在落尽下石。

    “你完蛋了,我今晚一定要把你的小破办公室给拆了!”骆言低吼一声,额前青筋爆发,扭过去就打了林泽川好几下,看着凶,实际上力气却都在靠近时卸掉了,落在身上并不疼。

    路过的护士听到这一幕都被吓坏了,还以为是什么病人家属过来闹事,着急地问:“林医生需要报警吗,我现在就去让保安科的人上来。”

    “不用。”林泽川清冷的声音响起,阻止了她,顺便将骆言推远,“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