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回他话的打算,只是径直往外面走。

    贺昔楼大大咧咧地站在外面,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贺随舟没有理他的样子。

    虞清酒往贺随舟的身边紧紧贴了贴,这个贺家大宅让她十分地不舒服,来一次自闭一次,再也不想来了。

    眼下有能够赶紧离开的方法,她立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跟着贺随舟,往车子的方向走过去。

    突然,站在一旁的贺昔楼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虞清酒的手腕。

    在H市发生的事情顿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不愉快的记忆充斥着她,她的瞳孔里立马装满了恐惧。

    “干什么,你干什么贺昔楼!你快松开我!”她一边甩着手,一边拼命地往贺随舟身上靠。

    “放开你的脏手。”贺随舟脸上的阴霾又沉了几分。他不动声色地把虞清酒拉到了自己得身后,用一只手紧紧地揽住她,让她从惊恐中平静下来。

    “虞清酒不是你能碰的人。贺昔楼你给我记住了。”他沉声说道。

    “干嘛呀小叔,”贺昔楼笑嘻嘻地说,“对啊随舟,大家都是一家人吗,干嘛要弄的这么剑拔弩张的,和和气气的不好吗?”站在一旁的贺际瑞也插嘴说到。

    “怎么这么见外呀小叔,大家都这么熟了,她都已经在贺家住了十几年,有什么行不行的啊,你说是不是清酒。”

    他歪着头,挤眉弄眼地看着她,脸上挂着意味不明地笑容。虞清酒向贺随舟的身后躲了躲,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谁跟你熟了。我跟你可一点也不熟。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虞清酒暗自腹诽到。

    “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非要站在门口说?”贺鸿铭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走吧小叔,进去吧。”贺昔楼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贺随舟。

    贺随舟躲过了他的手,“你们聊吧,我和清酒不奉陪了。”说罢便打算继续往外走。

    “怎么我现在都留不住你了是吗?”贺鸿铭的声音从大门内传来,“贺随舟你进来,我今天找你有事。”

    “对啊小叔,爷爷找你有事呢,你不给我面子,也要给爷爷一个面子吧。”

    “再说我的事你不想听,清酒的事你还不想听吗?”贺昔楼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定定地看着贺随舟。

    虞清酒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从贺随舟的身后探出头来。她看着站在贺随舟面前的贺昔楼,脸上还是挂着无所谓的笑,她从没在贺昔楼的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她隐约觉得,今天的贺昔楼仿佛不太一样。她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只觉得贺昔楼仿佛带着一种迷之自信,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她拽了拽贺随舟的衣角,示意他先不要走,留下来看看情况。贺随舟低头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