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没有说话。

    她的嗓子早就因为嘶哑而无法发声,衣服和纽扣凌乱地躺在床边,此时的她上身只穿着一件内衣,脖子上殷红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她默默地流着眼泪,紧紧闭着双眼。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能做什么,她又能辩解什么。

    她知道自己又错了,她不该不相信贺随舟的话,不该自己擅自行动,最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不过是贺随舟养的一只宠物,没有主人的允许私自行动,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拔掉爪子。

    这样的生活,又跟今天被贺昔楼侮辱有什么区别呢。

    从重生以来,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绝望过。

    她已经逃了太多次,如今他还会原谅她吗?

    没有人再说话。

    贺随舟的手里还扯着虞清酒的长发。他喜欢虞清酒这一头柔顺又浓密的长发,所以虞清酒平日里也将自己的秀发保护的极好,纵使是掉一根,她也是极其心疼的。

    眼下她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散落着,贺随舟缓缓地松开了手,手中的发丝如同握不住的流水一般倾泻而下,落回到被子里,遮住了虞清酒的面庞。

    他的眼睛变得格外的深邃,瞳孔里盛满了说不清的情愫,有愤怒,有失落,更多的是无尽的痛苦。

    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虞清酒被扯破了衣服的上半身上,转过头,看向了缩在墙角里的贺昔楼。

    没人敢可怜他给他一件衣服蔽体,众目睽睽之下,他几乎一丝不挂,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极其害怕,他不住地发抖,目光闪躲着,不敢直视贺随舟的眼睛。

    贺随舟扬起了拳头。

    他身上还带着伤,大半天的颠簸,原本已经开始恢复的伤口又一次迸裂开来,在飞机上的时候就染红了他的衬衫。好在小苏替他带上了备用的衣服和急救箱,才让他现在不至于那么的狼狈。

    伤口的疼痛丝毫没有减慢他出手的速度。凌厉的拳头带着拳风向贺昔楼挥去,这一下比上一次贺昔楼挨打时候的拳头还要厉害。

    贺随舟果真是恨极了。

    “你打我啊,”贺昔楼说道,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但是嘴角仍旧挂着张狂的笑,“你打我有什么用,你打我就能得到虞清酒的心吗?”

    “贺随舟,你以为虞清酒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告诉你,是她特意赴约来的。”贺昔楼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要跟我上床的。怎么样贺随舟,你的小情人,扔下还受伤的你过来跟我偷情,哈哈哈哈哈,开心吗贺随舟?”

    贺昔楼的话音未落,贺随舟的拳头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拳下手极重,贺昔楼顿时鼻血眼泪齐流,一头便栽倒在了地毯上。

    “贺随舟你打我,你的小情人就会爱上你了吗?”他躺在地上,有上气没下气的说着,“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你贺岁职业不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