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九这才想起她找张弛的确是有事情的,可中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弄得她都给忘了,她摆了摆手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儿,回头打电话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弛望着远去的车影无奈摇了摇头,他去旁边的超市买了条内裤,去宾馆开了钟点房洗个澡换了内裤,感觉浑身上下都清爽了许多。

    躺在床上,给萧九九打了个电话,萧九九这次没接,估计是尴尬后遗症发作了,没几天消化不过来。

    张大仙人双手扯着内裤低头研究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难道被我吓着了?

    既然开了房就没理由浪费,订了闹钟,躺在床上补了一觉,没到点就被吕坚强的电话给吵醒了,却是小黎今天就到京城办理何东来的移交手续,作为朋友吕坚强认为该请她吃饭,他在菊宝源订了位子,邀请张弛作陪。

    张弛让吕坚强把菊宝源那边退了,来自己烧烤店就行,本身他这边的肉品就是菊宝源提供的,除了环境差点儿,可毕竟方便,他知道吕坚强也是不想让自己破费,告诉吕坚强一样收钱,让他只管放心。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毕竟是高铁时代了,城市和城市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时间还早,又去冲了个澡,然后给萧九九发了个信息,告诉她北辰来朋友了,希望她能过来作陪。

    其实张弛是想尽快把今天的事情给翻篇儿,发生了这种事越是相互躲着越是尴尬,多见几面,尴尬自然而然就化解了,一旦习惯了,自己跟她的关系就可以晋升新阶段了。

    吕坚强叫上了胡依琳,毕竟今天是私人宴请,小黎这次和三名同事一起过来的,不过她是坐高铁先过来的,其余三名同事从北辰开着囚车过来,要稍晚一些才能抵达京城,明天才去办理正式移交手续。

    小黎事先声明今晚不喝酒,吕坚强也没喝,张弛因为炼腑的事情也变得谨慎,也没敢碰白酒,他喝扎啤,给其他人弄了一箱王老吉。

    寒暄了几句,不由自主又聊到了工作上,吕坚强是个工作狂,在何东来的审讯上他有点耿耿于怀,很少见到这么强硬的对手,审了两次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

    小黎听吕坚强说完道:“何东来这个人很厉害的,当年他妻子楚文熙去世的时候,北辰警方几乎出动了一个区的警力进行布控,还是被他从容逃脱,更让人不可思议得是,他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参加了楚文熙的葬礼。”

    吕坚强已经领教了何东来的狡诈,他有些不解道:“我看了你传给我的资料,何东来当年所犯的罪行并不算重,他没必要拿下半生的命运去赌。”

    小黎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动机,根据我们现在的调查,何东来当年的学术造假和贪污都是被人举报的,不过我也发现很巧合的一点,何东来当初的研究方向和后来林朝龙大获成功的成果相同,只是两人的命运迥异,林朝龙因为药物的研发成功从此一帆风顺,事业蒸蒸日上,何东来却因为学术造假而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张弛和胡依琳碰了碰杯,他俩算是局外人,专业人士探讨案情的时候不方便插嘴。

    张弛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估计萧九九不会来了。

    吕坚强道:“不知你有没有留意最近的新闻,新世界集团的楚沧海和何东来的妻子楚文熙是兄妹关系。”

    小黎道:“这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证实,不过我已经查出楚文熙当年和林朝龙是同学关系。”从郑秋山留下的录音来看,林朝龙和楚文熙的关系远不止同学那么简单,应该是恋人。

    吕坚强道:“很复杂啊,林朝龙和楚沧海是竞争对手,楚沧海是楚文熙的哥哥,何东来是楚文熙的丈夫,而林朝龙又是楚文熙的同学。”

    小黎补充道:“林朝龙和何东来过去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吕坚强道:“如果说这其中没有秘密我都不相信。”

    张弛抗议道:“我说两位大忙人,今天是私人饭局,你们要探讨工作能不能明天去局里?搞得我们俩跟二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