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萍姨等人走后,魏家屋里又只剩一家三口,不对,现而可得算上小十一,是一家四口了。

    楚娇娘凑在摇篮边上,扒了扒里边的小褥子,将彻底埋在里头的小东西,给扒了个脸出来。

    小东西一天到晚也只有肚子饿,要吃的时候,才会睁开一双黑亮的眼,哼哼挤出眼泪闹一闹,平时呼呼睡着,可是香甜。

    楚娇娘也不知是好还不是好,正反没像沈云燕同春凤说得那般哭闹就好。

    然,此话言之尚早。

    惊蛰那日,春雷响了几声,怕也是将眠了一个冬日的小家伙给叫醒了神,之后,那小家伙的双眼日日瞪得像个铜铃似的,哄着睡都不愿睡了。开始没少的折腾起来。

    好几个晚上,小家伙直从半夜闹至鸡鸣,才堪堪犯困入睡。偏是这会儿,大人们要起来了。

    楚娇娘还好,家中无事,还可多赖会儿床;魏轩挂着衙门的差事,得早早过去,那叫一个精神不振,憔悴难熬。

    楚娇娘看着心疼,可也没办法,都是他儿子作的孽,况且她亦痛苦。

    这日一早,魏轩起身坐在床边,斜眼盯着床上睡得心安理得的小东西,手里无力地拔拉脚下的靴子,头一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妥协道:“不若今晚,将他扔给爹领着睡一晚?咱俩好生歇息歇息?”

    楚娇娘懒懒挪起困倦的身子,打了个哈欠,随后跪在他身后,在他肩头上好生揉了揉,“爹一大把年纪了,你可别让你儿子去祸祸他老人家。今晚我去书房给你搭个铺子,你一人去书房好生歇息吧,我带着就可了。正反我白日无事,有空陪他一道儿。”

    男人闭目不说话,身子随着那双手按下来的力道微微晃动着,加紧享受此刻妻子给的片刻抚慰。

    不一会儿,女人松散的青丝突然垂下,恰巧垂在男人的耳后,如轻羽般,时不时的撩动享餍的男人。

    魏轩皱眉,清咳一声,喉结也动了动。忍了片刻,终是一把将楚娇娘揽到身前,如虎似的将头往她脖子上腻去。

    浓浓的奶腥香味亦在这一刻,突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是一层极度诱.人的味道,魏轩更是难耐,直将她压至榻上,咬动起来。心道:难怪那小家伙扒在她身上后,就不愿离开了,他竟也贪了。

    “哎呀!你……”楚娇娘防不胜防,推了推耍赖的人,“天都大亮了,你真是……过段时日吧,现在还不行。”

    魏轩攻到一半,还未穿戴齐整的衣裳早是解开,但瞧身.下的人极力抵着他,顿了动作。忍了片刻,重重呼出一口气,压了胸口的闷意后,起了身。

    楚娇娘见他脸色有一层未得到的不懑感,怕是惹了他不快。

    自从楚娇娘有了身子以来,魏轩可是有整整一年未沾荤,难能她生了孩子,出了月子,想着应是可以了,却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若是换做楚娇娘,她也会觉着不快。

    见男人动身要走,楚娇娘忙贴抱上他的背,紧紧揽上他:“魏郎,你是不是,生气了?她们说……若未歇息好,你我都会不舒服。我不想让你不舒服……”

    魏轩心口一动,侧头,瞧了埋在肩头的女人,一副柔软见怜,依附在他身上撒娇的样子。

    她到底成了他的丝萝,一心只有他的丝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