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娘内心腹诽,双眼直翻了死鱼白眼,狠狠盯着这群人。

    一大早,楚娇娘看着桌面上摆的汤品,拧着眉,内心很是抵触,心想,这要是不知她有身子,还能给她安置这么些吗?尽是一些教她不爱吃的!

    “端走吧,我没胃口,给我弄些寻常的就行了。”楚娇娘耍了脾气。

    文妈妈忙过来哄道:“夫人,这些不腻的,您尝一口便是,这是相爷特地让大夫开的一些食疗补方,既开胃,又能养胎。”

    楚娇娘暗着脸,且信不信。随后举千斤顶似的拿起调羹试了一口。

    入口的那一下,别说,还挺好喝,有一股酸果仁的清香。楚娇娘没忍住,于是又多舀了一口。

    尝到欢喜后,末尾直是打了脸,一口接着一口。然后不知不觉,一碗汤就见底了,顺带连桌上摆着的一些菜肴米饭,也教她吃了不少。

    文妈妈与袁婉君看着,整张脸上起着一抹慈母般的欣慰,也更是松了一口气儿。

    据说是因魏轩交代了,大抵意思是说楚娇娘有了身子后,正常的一些膳食不爱吃,偏爱吃些胡乱毫无养分的东西怀十一时得出的经验,教文妈妈和袁婉君二人好生看着。

    于是二人可是上了心。

    楚娇娘讪讪,道这二人也是辛苦了。

    这方周姨妈得知楚娇娘又怀上了,几日来,往丝瑾轩跑得也勤快了,魏老头也过来瞧了瞧儿媳妇。

    然两老来了之后,却没少在楚娇娘面前抱怨。

    原说以前,家中几人也是想见面就见面,想哪里去就哪里去。道来了京里这相府之后,儿子正反是不常见到的,晓得也是公务繁忙;孙子如今还好,会时常想着要去见爷爷和姨奶奶,便让下人们领着过来同他们一道顽一顽;儿媳妇隔两日也都会来瞧他们,这都还行。

    只是这大府里,凡事都按了规矩来,出个门去哪儿,得说一声;见个人,得做个通报什么的;便是不提,想着偷偷地出去,定也是有人跟在后头,像盯贼一样。

    俩老一辈子都是自由随度惯了,且不爱劳烦人,能让人伺候起来,已是不错了,哪还想能这般麻烦?

    这些日子下来,二老身上活像是长了刺儿一样。

    楚娇娘听来,跟着倒是笑了出来,“爹,姨妈,这些人都是咱们府里的人,恁们独个出去,若是遇到点儿什么,他们可是脱不了干系的。还不使劲把你们看好了?”

    周姨妈直“啧啧”嫌弃道:“那还不是盯贼似的。”

    楚娇娘掩嘴捂笑,这话就没法说了。不过楚娇娘后头倒想了一些事儿,细想了魏轩那日在见完徐沧之后,于她说的那些话。

    要说如今的相府,看起来并不是外头,或者他们以为的那般稳态,楚娇娘能见他们每一步都是摇摇欲坠,都是步步为营的;那些细微之处,楚娇娘亦能想到,魏轩身为一家之主,恐比她还要谨慎担心。

    今日正好都在,也是想避免日后出现岔子,楚娇娘便说了一些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