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看她如何编?

    孙采荷直发了可笑,耸了肩,“魏大哥,你好歹也是个男……”

    “二娘。”魏轩不是好忍耐之人,直略过孙采荷,朝刘氏喊了一声,边吃边道:“不知您是否记得,我先时同您说过一句话。我说:您向我索要钱财物件甚的,都可,但可别是把我冤了。先前您和弟妹俩人冤了我媳妇的事儿,咱还没论道论道,今日又来?”

    刘氏眉下骤然一拧,恍然间又似想起了什么惊恐之事,猛然一颤,身子随之僵了。

    此话有说法,得回到十多年前,刘氏来魏家的头几年。

    那年魏轩约有十七八岁,正是他科考落榜的时候,且那年用了家里不少钱。一次,魏老头存了许久的钱突然少了,实则是刘氏拿了,魏老头发现后,问了是谁偷拿了钱?

    于是刘氏借着魏轩落榜的名头,一口咬定是魏轩拿了钱,还道他准备偷偷不告而别。当时魏轩便被魏老头给问了责。

    魏轩少年时风雅淡薄,看着是个文弱书生,实则桀骜叛逆,现而亦是这样。被训时一声不吭,但转头,轻狂少年诡诈的心思一起,直去请了官老爷来断案。

    末尾,刘氏被请公堂上吃了几个板子,吓得只好自己招了。

    待刘氏回来后,魏轩便言下了方才那番话。

    自此,刘氏凡见他,就道他是个颟顸鲁莽的傻子,再是不敢明着惹火此人。

    也是因此,刘氏才在以后的日子里,转变了策略,对魏轩开始惺惺作态,佯装好意,坑蒙拐骗,这么些年。

    刘氏这会儿冷不丁的被点了一个醒,瞬而心虚地吞咽好几口水,一声不敢多出。

    孙采荷算看穿魏轩的路子,不屑冷笑道:“怎的,魏大哥这是想威胁娘呢?”

    魏轩放下筷子,擦了嘴,“谈甚个威胁,无非是想让二娘思忆思忆以前的日子。”

    说着,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的两粒白色透着光洁的珍珠,被他轻轻悄悄地放在了桌上,而后示意孙采荷,道:

    “我这儿有两粒,一粒大一粒小,你看看哪粒是你的,拿去便是。但我得把话说在前头,若是拿错了,弟妹和二娘后头要是生了甚事儿,就不怪我了。”

    魏轩极有与人交谈生意的,诡诈阴险邪恶的大老爷风范,他竟用最淡,且轻柔的气语说着手起刀落的话,直逼得人走投无路。

    别说是刘氏与孙采荷此刻心口被慑了个咯噔,楚娇娘亦噎了口水。心口砰砰跳了两下,瑟瑟心想着,有魏轩,她怕是要纵横无阻。

    孙采荷甭管对方是谁,笃定自己一定要拿走一粒,那可换得好几十两银子,起码能解一解家里的燃眉之急,是以果断伸手朝大粒珍珠拿去。

    刘氏吃过亏,见孙采荷毫不犹豫,立马前去抓了她的手臂,两人暗自较量了一会儿。

    也是这一刻,刘氏整个人端的架势全然崩散,如千里决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