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潇湘瞬间被罡风掀飞,重重跌倒在地。外层的纱幔随之而落,余下内层的霜纱挂在脸上。

    这头巨大的动静将众人的醉意惊跑,橙子慌乱地在黑暗中摸索,“主子??!你在哪?”

    脚边磕碰到桌案,快要跌倒,却很快被墨白搀住。

    似是未料到安潇湘如此不堪一击,出手的那可什豕当即一怔。

    而安柚儿也霍然惊醒,望向正闭目喘息的安潇湘,便瞧见她霜纱之下若隐若现,却又无比清晰的两道疤痕,顿然惊住。

    而安潇湘被风沙迷了眼,伏在地上重重喘息了几下,却不忘低下头,掩藏自己的双目。

    不曾想,这具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身躯,竟如此不堪一击。

    而此时,淼沝水霍然自黑暗中隐现,迅速将纱幔拾了起来,搀着安潇湘起身。淼沝水面若冰霜地扫过呆怔的众人,却一言未发,意味显然。

    “无妨,”安潇湘戴好纱幔,轻轻摆了摆手,“误会罢了。”

    见她如此,淼沝水倒未开口,冰寒眸光略带警告意味,扫过众人。随即,她慢慢后退,再隐入黑暗中。

    而此时,千陇忍不住上前,开了口,“即便…安黎做了何事,你又怎能只记着她的错,不记着她的好?若非是她,你今儿还能好好地坐在这?”

    言至此处,便是百里忘川也不由点头,予此言认同。她淡漠开口,“不错,当年若非…安黎…”

    话到此处,她霍然顿住。但几人皆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只有春香仍是云里雾里,却仍陷想着安潇湘面容之上的疤痕,久久未回过神。

    安柚儿默了默,回首望了那可什豕一眼,目色犹疑,“你为何动手?”

    许是久居高位之故,她言语平和,并无兴师问罪之意,却令人不敢忽视。

    “我也未曾想,她如今竟如此弱不禁风…”那可什豕亦是犹疑,眸光落在安潇湘身上,“况且,她方才鬼鬼祟祟地探手入袖…”

    “你是在说这个吗?”

    这头,安潇湘扬了扬手中的信,声色不咸不淡,全然无气恼的意思。

    她早已注意到,安柚儿身边这个男人,瞧她的眼神一直不大对劲,却想着不论如何也不该对她动手…

    并非那可什豕太强,而是她太弱了,身躯同风中落叶一般,一吹即倒。

    见状,春香当即上前,将安潇湘手中的信接过,而后交由安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