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宗明顿了顿,“你们村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阿康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没有,但要说吓人的事的话倒是有。村里山后边的树林中有野兽,以前我们有村民进去不小心撞上了,再也没出来过……”

    闻言,一直默默走在后面的玉九和沧江互换了一个眼神。

    阿康又赶紧补充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只是你们在村里活动就好,没事可千万别往树林那边跑。”

    谢宗明点点头:“你放心,我们只是随便问问。”

    阿康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喏,前面就是陶大娘的客店,你们直接进去便是,我还要继续巡夜,就不陪几位了。”

    玉九等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间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木店孤零零地屹立在一处,门口竖着一面已经褪了色且破破烂烂的红色旌旗正迎风摆动,屋里灯火昏暗也无人声,看起来并没有其他客人。

    谢宗明率先推开了客店大门,昏暗的烛光与外边的萧条破败相比,显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暖,定睛一看,客店破烂简陋的外表下,里面居然难得的还算干净。林见奕朝着里面大声喊了句:“老板娘,来客啦!”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不急不忙地走了出来。她瞧见这么多人,面上略微有些惊讶,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来投宿?店里今日没准备饭菜,只有些馒头和茶水,几位要不嫌弃的话,我就去热热。”

    沧江朝她抱拳一谢道:“那就麻烦老板娘给我们上一些吧。”

    陶大娘应了声便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一盘馒头和一壶茶。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我还有些活没干完,几位客官先吃着,有什么事儿尽管叫我。”

    几人点头谢过,各自在桌前坐下。林见奕看起来对客栈环境还算满意,乐呵呵地给每人都斟了杯热茶,谢宗明正准备端起茶杯一口喝下,沧江忽然伸手将他拦住,摇了摇头。

    玉九立刻心领神会,低声问:“沧江兄是怀疑食物里有毒?”

    “有毒??”林见奕差点叫出声,他瞪大眼睛看了看手上的水壶,又瞧了瞧桌上的馒头,心里叫苦连天。

    谢宗明也十分疑惑,看向玉九不解地问:“玉兄何出此言?”

    玉九不语,抬手从袖里取出一根银针依次插入茶水和馒头,一圈试下来,银针却始终与一般无二,并无变黑迹象。

    沧江谨慎地道:“还是小心为好,我总觉得此处有说不出的怪异。”

    虽然银针显示没有毒,但被沧江这么一说,几人顿时也不敢再碰。流木巴巴地看着眼前的馒头,摸着早已咕咕作响的肚皮叹了口气:“公子,我好饿……”

    玉九看着他宠溺地笑:“之前在随州你不是随身打包了些干粮么?实在饿了可以吃那些。”

    流木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一拍头:“对哦,咱们可以先把之前带走的粮食给吃了,等办完事再找个酒楼好好吃一顿。”

    他从兜里拿出之前在随州打包的糕点干粮放在桌上,同样早已饿坏的林见奕见状也忍不住,二人率先开吃起来。

    这两人在这一点上异常的相似,无论眼下处于多危险的环境,吃都是不会被影响的人生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