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奴婢应该做些什么?”

    “云蝶那边可有动静?”

    “她昨天回了一趟娘家,傍晚方归。回来后便去了一趟账房那里,支走了五十两银

    子。”

    “五十两,对于我们自诩清廉的廷尉大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了。”

    孟长佑如今一月的俸禄还不到十两,五十两能抵上他半年的薪俸了。

    就算这些年他得了文旭帝不少的赏赐,有偌大一个廷尉府需要他去支撑,也算不得多么富裕。

    孟长佑此人贪权,但并不贪财。

    加上他现在身为廷尉,掌刑狱,在钱财方面更加谨慎。

    因为他的前任和前前任,都倒在了贪赃这一点上。

    对云蝶,孟长佑还真大方。

    哪怕是她这个廷尉夫人,在账房那里一次也很难支走五十两银子。

    她在廷尉府用度多半都是自己的嫁妆,府里宴请宾客去账房取钱,每一笔都还得记录清楚。

    “回了一趟娘家就去账房取钱,这个钱应该不是留给自己用的,是接济她的娘家?”红萼猜测。

    “飞鸽帮昨儿送来的消息中,其中有一条很有意思。”颜白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云蝶有一位小她两岁的弟弟,少年时便混迹各大赌~场,喜赌大,还因为欠钱不还被人剁了一根手指。”

    “这件事奴婢也知道一点。这些年云蝶在这位弟弟身上花了不少钱,廷尉大人还说了她,云蝶哭着说她也没办法,那是自己唯一的弟弟,云家香火还要靠他延续。大人舍不得云蝶哭,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云蝶弟弟改不了赌的毛病,他就帮他改,然后把银子给了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算算应该有两个月了。”

    “呵呵!看来那小子忍不住、老毛病又犯了。”孟长佑都发话了,那小子自是害怕的。但有些毛病可不是轻易就能戒掉的,安生了这么久,已经让人有点意外了。

    恐怕孟长佑在背后给了他们警告。

    颜白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抬手,让红萼附耳过来。

    红萼听完后便立即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