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双心情沉重地道:“明日里,贤侄就与我家的独身女儿慕容霓裳一起出走,走得越远越好。”

    吴铭轼闻听此言,知道慕容世家近日里一定将要遭遇特大的事件,而且事态的严重程度,难以想象,不然,慕容无双亦无需与自己独处于密室,如此推心置腹地讲述萨珊王朝的历史以及如此的重大秘密。

    看来路遇的道士也应该知道什么重大秘密,不然就不会这样巧合,他所说的话与慕容无双一般无二。

    现如今,慕容无双在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后,是有意托孤,为慕容世家留下最后的一点血脉。

    慕容无双的武功,自己是见识过的,这样的武功足可以独步天下,而此时,慕容世家更像是大难临头,而白天里,慕容庄院里的气氛凝重,以及没有见到一个小孩嬉戏,这样的状况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吴铭轼的脑袋在飞快运转、思索着。

    自己的先祖与萨珊王朝渊源深厚已是不争的事实,现如今,慕容无双如此的信任自己,将自己的唯一女儿托付给自己,自己应该如何处置,怎么办?怎么办?

    慕容无双是异族已是证实,而自己是中原汉族,也是确定,该不该出手相助呢?

    假如,慕容无双只是为了复国而事件败露,自己应该相帮吗?这可是民族大义的问题!!!

    而又假如,慕容无双并不因为复国的野心,只是江湖纷争,自己应该相帮吗?

    帮慕容无双,自己就必须向同为汉族的同胞下手,而不帮慕容无双,又有负先祖与萨珊王朝王族的渊源,有负慕容无双对自己的毫无保留的信任!!!

    一时之间,吴铭轼陷入两难的境地。

    慕容无双见吴铭轼沉默不语,似乎有点不快地道:“本尊并没有让贤侄涉足参与江湖的纷争,只是将小女托付与你,远走它乡,难道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吴铭轼连忙道:“不是,不是。”

    慕容无双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关于当初在西蜀唐门之时,阴存仁所言什么,贤侄是我慕容无双的乘龙快婿,你完全不必牵挂于心。只因慕容霓裳自出生就先天不足,智力低下,本尊不敢为难于贤侄。”

    吴铭轼意欲插话,被慕容无双摆了摆手制止,他继续道:“慕容霓裳的娘亲由于生慕容霓裳时难产,不幸于产下小女的第二天就亡故。而吾平日里事务繁忙,加之是她的父亲,对小女的关爱缺失。也许是前世有缘,小女慕容霓裳对贤侄依赖有加,好在她天性至纯,天真烂漫,吾只求贤侄待她如小妹,不知高攀否?”言于此处,慕容无双似乎眼中含泪。

    慕容无双虽为异族,却乃王族身份且是武林前辈,不惜降低身份如此相求于吴铭轼,一份真诚的父爱情深溢于言表。

    吴铭轼忙跪倒于地道:“尊长言重了,晚辈赴汤蹈火定不负尊长所托。”

    慕容无双见吴铭轼跪倒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略略舒缓了一口气,忙将跪倒的吴铭轼扶起道:“贤侄大义,吾当没齿难忘。不知贤侄可有什么要求,吾一定尽力满足。”

    吴铭轼略略沉吟了一小会儿了,很迟疑地问道:“尊长就只有这唯一的独生女儿吗?”事到如今,吴铭轼不得不询问了,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他迫切地想知道铃儿与慕容世家是否有渊源。

    想当初,在西蜀唐门之时,吴铭轼就向慕容无双提过这个问题,导致了慕容无双的嫌弃。如今旧事重提,更是让慕容无双看低了吴铭轼。可是当下,自己有求于吴铭轼,也只能按捺住隐忍着怒气道:“吾只有这唯一的独生女儿。”

    此时,慕容无双不无担心地问道“贤侄,此时何故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