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轼心里是苦的,而且苦到极点,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父母,你们在那儿,为何忍心抛弃自己;我的心上人已离我而去;想去报仇,可是自己能力不足,还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现在眼看自己就要亡于此处。也罢,心里默念,铃儿,不要走远,我就要来陪你了。

    思念到此伤心之处,不由得双目尽赤,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花千寻被这个外乡的小子无情地拒绝了,他甚至连想都不想,就回绝了自己,最可气的是,他居然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花千寻可是对自己的美丽充满信心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男人不被自己迷倒的先例。居然这个小子,连正眼都不给自己,心想,你是男人吗?

    花千寻有点失落。

    花千寻,又再一细想,这个少年命在旦夕,怎么可能有心思放在我身上呢,何况这少年武功不错,死了可惜,最主要的,他长得还是比较帅的,真的是比较帅的,虽然他目前破衣烂衫,一脸的尘土,洗干净了,一定错不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小脸有点红了。

    唉,还是先救他一命吧。花千寻想定后向牛必大道:“牛大人,这小孩的确是有点不上台面。”

    牛必大连忙接话道:“是,是,是,连姑娘的面子也不给,该死。”

    “牛大人,本姑娘可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看,一个小孩子家家,刚刚被暴打一顿。如今被你的手下几十个士兵拿刀围着,都吓哭了。我看,他与各位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初次来到此处,就丢了性命,总是让人于心不忍吧。”花千寻不紧不慢地说道,同时那一双美目在牛必大的面前顾盼流连。

    “哈哈哈,姑娘说的是。”牛必大被花千寻的目光迷得神魂颠倒。花千寻可是他今生第一次这样正眼看他,且眉目传情地与他说话。之前的所有的不快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我看这样吧,这个少年的确不识抬举,牛大人你就教训他一下吧。”花千寻说道。

    女人就是这样,当自己对自己的美貌自信满满,而偏偏有个男人对自己视而不见,难免有点酸酸的,但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那样多的人,打一个人,不要打残了他吧。又忙补了一句:“牛大人神勇无敌,收拾这样的小孩子家家,你一个人还不是绰绰有余,让你的手下给你观战就可以了,你就教训他一下,点到为止即可,我还是第一次能得见牛大人的神勇,我在此为牛大人助威。”

    花千寻说这一番话可是花了小心思,先是吹捧牛大人的神勇,给个高帽子,让他不好意思群殴;接着怕这外乡人不是牛必大的对手,给打残了,让牛必大点到为止;再又搞点糖抹在他的鼻尖,说是给他助威,可没有承诺陪他喝酒。他这种大老粗,她可是一点兴趣没有的,到是这个外乡人的帅气与血性,让她有点动心。

    牛必大虽是粗人,这点花花肠还是能看懂的,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反驳,花千寻可是把他所有的退路给封死了,如不答应,他在一帮手下的面前,可是面子丢不起。而最后,就是糖抹在鼻尖,有点不甘心。于是他说道:“我如胜出,可否请姑娘为我庆贺一下呢?”花千寻是何等人物,牛必大想让自己陪酒,做梦吧。自打花挽楼开张以来,可是本姑娘从来未陪过任何人的酒,连军营中的千总大人都未得手,你一个小小的小校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今天又有求于他,不得不做出点牺牲。

    花千寻于是打个哈哈:“牛大人啊,本姑娘可不是不给你面子哈,花挽楼的规矩你是知道的,等到折花会,你来啊,过了三关,本姑娘就是你的人。”

    等于没说,牛必大有自知之明,别说过三关,折花会海选就挂掉了。能看到花千寻拿个酒杯,向众人比划一下,就算是福份了。

    牛必大与花千寻这里你一句来,我一句往,聊得开心,全当吴铭轼是空气,好像他早就败了,想怎么虐就怎么虐了一般。

    吴铭轼那个气啊,不过呢,今天不用死是确定了。他心里在想,哼,一会儿,就让你们好看。当我练的金仙心意功第四重功力是白练的,正想拿你试试手,等打趴了你这个吹牛B的,再拿你当挡箭牌,先冲出这包围再论。至于肚子饿,先逃过这一关再说。想到这里,肚子不争气地饿得咕咕直叫。倒霉,一个无名之辈想活真难。

    牛必大,这里讨不到花千寻的便宜,有点失落,也是必然的结果。好在她今天有求于自己,笑盈盈地与自己说了这许多话,且是美目顾盼,平日里可是做梦都梦不到的事,也算是喜不自胜了。

    回过头来,他要面对这个外乡小子了。

    牛必大虽是粗人,但一点也不托大,他也是看到这个外乡小子刚才的举动,没出手,就让二个手下差点残了,自问自己不一定能吃得下他。如果他连这点自知之明也不知的话,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对敌,一定要重视对手,那怕是碾压状态,也不可大意,如果不小心,那怕是被敌人暗算上一次,只要是一次,命可没有二条,没有后悔药可吃。

    但事到如今,已经挤兑到这个份上,只能一战。

    “小子,出手吧。”牛必大向吴铭轼出声挑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