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吴铭轼有点后悔刚才一时情急所说的话,他还是显得有点欠思考,欠江湖阅历了,如今被牛千总一问,有点语结。

    清云子忙打着圆场道:“吴将军也是认为此姑娘有恩于大家,刺杀了隐藏很深的内奸,这才有了要厚葬姑娘一说。”

    “放你娘的狗臭屁,当初在折花大会后,我就知道忘命追花组织与耶律军有勾结,不是老子机灵,早就被忘命追花组织暗算了,这又如何解释?”牛千总气急败坏,他显然是非常的不相信吴铭轼了。

    清云子略沉吟了一下问道:“从江湖传闻而言,忘命追花组织可有失手过?”

    牛千总牛眼一翻,想了想道:“没有,从来没有。”

    “这就对了,以贫道猜测,那次刺杀牛将军的事件应该不是忘命追花组织而为,而是牛将军的个人恩怨吧,你牛将军干过什么事,应该知晓吧。”清云子说话留了半句,言外之意是,牛千总将那无辜女子折磨得半死不活,人家是报私仇而已。以忘命追花组织的一贯行事作风,还从未失手过,牛千总有多大的能耐能逃过忘命追花的刻意追杀。

    “老子是何许人也,想杀了老子我的人还没有出世,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是不是摆明了要与这小子穿一条裤子。”牛千总虽然内心也承认忘命追花组织的确横行江湖多年从未失手,但他的嘴还是很硬,不仅对吴铭轼的疑心未除,现在还加上了清云子。

    清云子道:“牛将军,自从吴铭轼来到前线,可没有对你不利过吧,而且一同战斗,打得耶律军满地找牙,如果吴铭轼是耶律军的内奸,你只怕不被耶律军杀死,饿也饿死了,这可是事实吧。何需吴铭轼大费周章,救你于先,共抗耶律军于后呢?”

    牛千总想了想,似乎这个道理站得住脚,但牛千总是多疑之人,对吴铭轼的怀疑并未完全消除,他起了防备之心。

    清云子又言道:“如今主帅已亡,群龙无首。为防生变,大家应该抛弃前嫌,齐心协力而不是起内哄而自乱阵脚。”

    众人皆不语,认可了清云子的说法。

    清云子继续道:“现在一定要对外封锁消息……”

    牛千总打断话头道:“还封锁个屁,这样大的动静,全营人应该都知道了。”

    清云子道:“应该对外封锁消息,这点牛将军不会不知如何处置吧,必须严令任何人不得出营,而且要实行联保制度,任何人没有将令胆敢出营或有异动,连同联保之人全数格杀勿论。”

    危机之下,不得不用重典,这也是无奈之举。

    清云子说到此处看了看吴铭轼,言外之意,现在吴铭轼是最高司命长官,应该说点什么了。

    吴铭轼会意,他言道:“从现在起西蜀唐门弟子及牛将军等众人全数分派到各基层单位,特别是巡营的部队必须有人监视,没有在下与牛将军共同下达的命令,谁都不许出营。”吴铭轼此言已经充分地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与牛千总处于共管军营事务的地步。

    牛千总似乎并不领情,他言道:“老子的手下已经所剩不多了,就守在这中军大帐,那而也不去,如果有出营的事务,你报知老子得知才行。”

    牛千总的这一番言论,显然是非常不信任吴铭轼,而且大有凌驾于吴铭轼之上的意味。

    吴铭轼为了团结一致,一口答应了牛千总。

    接下来,吴铭轼与牛千总商议如何上报朝廷一事,这样的大事必须上报朝廷。

    好在有实证在此,王九是坐实的内奸,并不怕朝廷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