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荆州见邢良装作没看见他似的离开,往向庆脸上看了眼。向庆表情很无辜,用嘴型说他也不知道邢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巧合?

    顾荆州疑惑地往活板那边望了望。

    相机显示屏中,顾荆州因为偏头的动作,被梳得规整的大背头柔柔地搭了两根在鬓边。

    原本精神抖擞的造型因为发型的改变变得慵懒。

    摄影师仿佛突然找到灵感,冲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脑袋一阵乱揉。

    他退后两步欣赏了一下:“顾荆州,你不太适合一板一眼的造型,我们改个风格怎么样?”

    顾荆州:“可以啊。”

    摄影师心情大好,伸手把顾荆州的西装脱了一半,让他半搭在手腕上,又解开两颗领口。

    “来!眼神再魅惑点!”

    “脖子扬起来!”

    “衬衣下去点,把锁骨露出来,对!”

    “衣服撩起来,对,腰若隐若现就好!”

    离婚证还热乎着,他就当着我的面让人,让人!

    邢良死死盯着活板中间那一道缝隙,紧抿嘴唇,拳头若有似无地上抬。

    助理小白突然感觉周围气温降低一度,转头看到邢良比锅底还黑的脸。

    “顾荆州拍得挺好的,不用担心了。”小白站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以及,我们的拍摄要开始了。”

    “呵,你管这么僵硬的姿势叫挺好?”邢良凉薄一笑,“小白,跟我身边这么久,你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地差。”

    小白:“......”你TM阴阳寮出来的?

    他还想催促邢良,邢良已经绕过活板走了过去。

    这头摄影师沉浸在忘我的工作中,镜头里顾荆州的姿势一顿,神色变得古怪。

    摄影师站直身体问:“荆州,你的状态怎么突然变差了?”他说完顺着顾荆州的视线转头,发现邢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瞪着眼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