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荆州顺着那双鞋往上看,笔挺的长裤,裤缝笔直得像一条线,休闲衬衫的衣角随性地露出一半,领口最上方两颗扣子没系好,随着喉结的滑动,一直挡住那人头部的雨伞往上抬了抬。

    张松见了来人,小声地和顾荆州再了见,溜了。

    是邢良。

    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大雨顺着宽阔的伞沿滴落到地上,在地板上溅开一朵朵水花,沾湿了邢良的裤腿。

    “是向庆告诉你我在这儿的?”顾荆州问道。

    邢良走过来,挡住了因为风飘来的雨丝。

    “你怎么总喜欢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邢良看上去很恼怒,“上一次是周海通,这一次又是谁?”

    “我这不没事吗?”

    “没事?”邢良发出一声嗤笑,“上一次要不是我正好撞见,你觉得你能好得了哪儿去?”

    “就算你不在,我也不会有事。”顾荆州不耐烦地说,“是你自己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邢良气笑了。

    “难道不是吗?”顾荆州直直地看着他,“邢良,我已经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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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要你的关心了。”

    “我没有关心你。”邢良说,“是向庆拜托我——”

    “你有没有,自己难道不清楚?”顾荆州突然将手按在邢良的心口,“你知道有句话叫做,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吗?”

    邢良愣在原地,如遭雷劈。心脏却砰砰乱跳,仿佛里面有头横冲直撞的野鹿。

    顾荆州低着头收回手,想从他旁边离开。突然被他拽回来,困在方寸之间。

    “我承认,我的确在关心你。”邢良声音低沉,带着不确信的慌乱,“但是,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顾荆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顾荆州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震惊,瞳孔微微颤动着,想说话,声音却一直卡在喉结处,发不出声。

    邢良的表情不似作伪,但不像告白时的害羞,反而像即将踏上刑场的犯人,带着生死看淡般的超脱劲儿。

    顾荆州也就愣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