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整齐有序的军队缓缓进入寒光镇,红缨长枪,黑骑烈马,一个个兵将精神抖擞、志气如宏,端是威风凛凛,气派非常,引得镇里无数人驻足观看,这就是西北军,常年驻守西北守一方安宁。

    围观之人莫不敬畏激动,人群自动分散在路边,给这些将士们让出一条路来,队伍的最后方,豁然是一列列囚车,每辆车上关押着三五个人,个个披头散发、低着头。

    行在最前面的兵将手里拿着铜锣,不时的敲响着,吸引着人群的目光;铛的一声敲响,只见他高声喊道:“前日胡将军亲自领兵,与西山盗匪和为害寒光镇的万家赌坊一伙人进行了生死撕杀,终于平定判乱,剿灭贼人,还百姓安宁;其间盛、刘二位将军身先士卒,勇于为先,可惜,贼人狡猾,竟然偷袭二位将军,害得二位将军不幸身亡......”

    他的声响铿锵有力,划破长空,让老远的人都能听得见。

    “胡将军了不起,剿灭土匪,这下寒光镇终于太平了。”围观的人对胡敬之在大的赞。

    “可惜,这多好的两位将军,居然就被强盗给杀死了。”也有人为盛、刘二位将军摇头惋惜。

    “是啊!可恶的土匪。”不少人有同感,认为两位将军死得太可惜了。

    “这就是祸害咱们寒光镇的土匪啊!老娘打死你们,你们害得老娘家破人亡,你们不得好死啊!”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尖叫起来,奋不顾身的扑向囚车,脏污的指甲使劲的抠着里面的男人,也不管抓着的是西山的还是寒光镇的,反正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的抓头发,吐唾沫星子,那模样何其疯癫可怕,也许在她家破人亡那一刻她就已经变得疯魔了。

    “打死这些败类。”有一个人先,其他人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上前撕扯怒打,场面一度失控;寒光镇里的人深受这两股强盗其害,家破人亡者大有人在,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们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上来的都是穷苦百姓,对兵将们的驱赶无动于衷,兵将们又不能伤了他们,只得用力拦着,可惜他们根本挡不住一群人的的热情。

    大家忙得快意恩仇,至于为剿匪而死去的两位将军被人抛之于九宵之上;死去故然可惜,活着的人才能得到长久的尊敬;他们被人忘却并不可怜,可怜的是囚车里的人,众手一抓满目疮痍,勉强保持着人形姿态。

    “萧茗,走边上,小心些。“蒋香媛拉着萧茗小心的避开了纷闹的人群。

    ”嗯。“萧茗点头,任由蒋香媛拉着,这些人太疯狂了,她们两个小姑娘差点被挤散了。

    只是她不明白,明明是石亭玉带着人把屠尽给灭了,关西北军什么事?为何又跳出两个人来抢功劳,这盛刘两位将军是谁?干他们何事?

    萧茗想不明白,回了寒光镇已经有两天了,石亭玉每日早出晚归,与蒋四海处理着善后事宜,被屠尽一伙**害的商队有不少,死于他们手上的不知凡几,如今屠尽伏诛,活着的人被解救,他们正忙着发放商队被劫的财物,只可惜有一大笔银子不知去向,所有商队只能拿回一些货品与补给,死去的人员得一些抚恤银子,民众怨声载道。

    石亭玉与蒋四海等人每日都在忙碌安抚,希望把屠尽这一伙人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对于别人而言,这一次简单的西北之行,因为朝廷的动荡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对于蒋四海而言,这一次西北之行总算是圆满,货物没有了,但人还活着,至于那些被劫夺了财物又丧了命的商人,只能自认倒霉了,劫后余生的人以后还会不会到西北这个难忘之地还两说。

    随着万家赌坊的覆灭,寒光镇的乌烟之气为之一清,街上行人与商贩比往日多了不少,两人在一个首饰摊上挑选着外族首饰,老板忙着看热闹也不怎么招呼她们,两人自顾自的挑选;摊子不大却五脏俱,有不少漂亮的银镯、铜镯,镶着各色宝石的头饰发籫,还有不少美丽的装饰品,有繁复美丽花纹雕制的银质项圈,精美异常。

    自古以来,少数民族对于银饰情有独钟,其余就是各色漂亮的宝石;这些带着民族特色的首饰虽然没有中原首饰的美丽金贵,做工也不够精致;它们却有着中原首饰无法相及特色,看着它们仿佛就能想像一位美丽的外族少女在宽阔的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模样,鲜衣怒马、恣意前行、衣袂飘飘,发饰飞扬,没有中原的礼仪拘束,是何等的自由自在。

    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

    萧茗手里拿着一个宝石手串,上面的由无数颗细小的宝石串织而成,红蓝绿黄颜色多样错落有致,应该是用宝石废料做的,难得的是每一颗的宝石都被打磨成一样大小,费心穿至而成,可见其细致用心。

    “哟,两位姑娘随便看,随便挑,我这里的首饰是最齐、最正宗的外族货。”军队已经走远了,老板见没热闹可瞧了就赶紧招呼生意。

    “萧茗,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蒋香媛拿着一个银片给萧茗看,那是一个银项圈,中间银片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反正她没看出来是雕刻的是什么,银片下面又吊着几颗银珠子,整体来看很是漂亮。

    “这位姑娘真有眼光,这上面刻的是鹰,鹰是胡族人的神鸟。”老板热情的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