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弄点药吧,药效是一辈子那种。

    “好。”石亭玉声音轻柔,缓缓伸出手抚顺萧茗额前的乱发,几日心里思量的计划悄然成型。

    “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带一批特殊的药回去……”

    --

    回城的马车上,周莲蓉神情恍惚,目光投向窗外飞驰的风景,思绪飘向远方。

    刘富顺心里同样的愤怒,在萧家受了冷遇,连着喝了三杯冰凉苦涩的茶水已经令他大感不满;而此时,一路上周莲蓉更是一句话都没有,把目光投向车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难不成,萧茗与她说了些什么?

    “莲妹,你在想什么?”刘富顺压下心中强烈的危机感第三次开口询问,不得不说,刘富顺对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到位,副关心的模样,语气也是温柔似水,让人瞧不出一丝异样来。

    萧茗,我不会放过你的,在心里,刘富顺恨恨的想着。

    周莲蓉终于回过神来,回转头,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夫君,表情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就是看看外面。”

    车窗外,沿路边,田地里的农户正在种植冬麦,一个个或担或抬的忙碌身影,浑洒着勤劳的汗滴。

    刘富顺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一群泥腿子,有什么好瞧的。

    “我瞧你一路上都想着心事,是不是在萧茗给你难堪了,萧茗那个人家里没个家长管束,行事没章法,不知礼数,蛮横无理得很,她若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知礼数,胡乱交结,在外面惹了杀身之祸,还险些连累了你,你不知道你失终那一晚为夫有多担心。”刘富顺说道,一边指责着萧茗的不是,一副为妻鸣不平的模样。

    刘富顺说着,大多是萧茗的不是,周莲蓉却是默默的听着,呵呵,不知礼数?蛮横无理?

    原来,萧茗在他的心里就是如此人物。

    殊不知,刘富顺的形象在周莲蓉心里陡然起了变化,往日里心仪爱慕的人,一直在她心目中的谦方君知,温柔知意的夫君,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可怖不堪,还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亦或是,他一直就是父亲口中的口蜜腹剑的伪善小人,想起父亲以前的种种警告之言,若是在从前,周莲蓉定是不会相信父亲的种种警醒之言,哪怕是在遇险之后,面对刘管事的招认,周莲蓉仍然相信刘管事已经被刘富贵收卖,做出了背主之事。

    可以今日,她却是信了。

    相信的原因令她难以启齿。

    ‘那一夜我诊过周姑娘的脉象,周姑娘身体正常,无任何不孕之症,这世间对于女子是苛刻的,婚后无所出在世人眼里就是女子的过失,殊不知,男子中也有不能孕育之人。’萧茗平静又信誓旦旦的话语令周莲蓉大惊失色,如一道惊雷落在她心底。

    ‘男子可以为子嗣抛弃发妻,也可以为功名财富杀妻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