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卖了,我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如今差钱用,活不下去了,卖了他换点钱怎么了。”刘老婆子硬着婆子反驳,说得理反当样。

    “你还差钱用,骗鬼呢。”大王氏不信,大家都不信,谁不知道她的小儿钱如今在城里住工去了,一个月几两银子,前些日子她天天夸,天天炫耀,恨不得村里的狗都知道。

    “什么,你要卖了他们,我不同意。”村长不敢置信,看着自己这个堂妹,他们村子过得虽然清贫不富裕,但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卖人的事,又不是灾荒年活不下去了。

    “哥啊,你不知道啊,他们命硬,克父克母啊,你看二蛋才出生,就克死了他爷、他爹、他娘,如今又来害我的宝根啊。”刘老婆子看着堂哥发怒,把刘二蛋命不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前两天我家来了一位道长,给我们家看风水,说我们家风水好可惜被煞星挡住了,又拿着二蛋是四月初一寅时所生,就是一个天煞孤星,既克父又克母,还要害死所有身边的人,本来我们家是该发大财的,就出了这么个灾星,你看宝根以前都好好的,二蛋娘一死就开始犯病了,克死了宝根还会来害我,害二郎三郎啊。”之所以会卖了刘大丫二人,除了为钱,更多的是道长说的话,想着道士说的她就来气,她家三郎本该是大富大贵的命,她也能捞个老夫人当当的,可就是因为刘二蛋生生的把气运给改了。

    她恨啊,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她都恨不得要弄死他,还是富顺提醒了她,与其弄死他们,还不如卖得远远的换银子。

    “哪个道士歪风邪语,这些你都要相信,大郎两口子就是你害死的,你这个害人精。”大王氏不满,对刘老婆子忍无可忍。

    “什么我害死的,是二蛋害的,谁叫他们命不好,生了这么个灾星出来,现在还要来害我的宝根,我不卖了他怎么办,留下来害死我们家吗。”刘老婆子不甘式弱。

    “你就是为了银子,我呸,见钱眼开的东西。”大王氏真想喷这个老不死的一脸。

    “我家的事管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养了他们,要打要卖都是我说了算。”刘老婆子反驳,一翻让围观众人义愤填膺,没见过这样刻薄无情的奶奶。

    “我说你还卖不卖,不卖我可回去了。”人牙子是个女的,有四十来岁穿得倒是体面,她早就等得很不耐烦,本来以为是件简单的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卖,卖,安婆您稍等,等他醒了您就带走。”刘老婆子对着人牙子就换了一张笑脸,讨好着。

    “那我可等着了,不过在价钱就不这么算了,这女娃子我就不说了,性格倔强,要死寻活,还咬人,你看我这手腕都被咬出血了。”安婆说着把受伤的手腕露给刘老婆子看,上面有一排鲜红的牙印,这是刚看抓刘大丫的时候被她咬的。

    “带回去我还得花银子调教呢,不然跑了怎么办,还有这男娃,半死不活的,都不知道死了没有,就算今天不死,回去了还得好生伺候着呢?这医药费,人工费,伙食费都是一大笔,如此一来,这两人可就值不了五十两银子了。”

    “这价钱,我们都说好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呢?“刘婆子不乐意了,到手的银子就要飞走了。

    “这能一样吗?我要的是乖七巧听话的,还是送去那种地方,二十五两一个已经是高价了,你看这丫头这么狠,半路上跑了怎么办,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亏本到姥姥家了,反正五十两我是不要了,你爱卖谁卖谁去。”安婆也不乐意了。

    “那你说多少合适。”刘老婆子生怕安婆不买了,只得降价。

    ”大的减五两,小的少十两,一共三十五两,你爱卖不卖。“安婆最后说了一个价。

    “行,三十五两你带走。”刘老婆子咬牙,虽然说好的五十两变成了三十五两她不甘心,但一想到刘大丫寻死前看她的眼神就心里发麻,还是卖了干净。

    两人一翻话没避着人,安婆噪门又大,院子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震惊无比,两人孩子能卖五十两银子,他们虽然没有买卖过人,但他们辛苦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这是个天价啊。

    “卖什么,你给我滚。”村长吼了起来,他给常在镇上行走,比村里人了解得多些,就是买个妾也要不了几两银子,凡是能卖上高价的都没有好去处。

    “你还卖不卖啊,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安婆不满道,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