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婆子走过木桥,送走三郎富顺后她就向桥东来了,路上走得急令她气喘吁吁的,也不停留直奔萧家而去,当然,她可不是去夏家帮忙干活的。

    到了萧家门前双手称着膝盖喘着气,看着萧家大门紧闭,半响也不见动静,待气儿顺了,刘老婆子直起身来,就高声喊了起来:“萧茗在不在,刘大丫、刘二蛋你们两个赔钱货给老娘出来。”

    一连喊了数声都不见有人出来,还以为是没有人,狠狠地骂了几句,以泄心头之愤,转身准备回家时,却看见萧茗带着两个小的从果园里有说有笑地出来。

    三人每人提前一篮里的新摘的黄菊花,原来是萧茗种完药材后,看天色还早就带着王云苓和王天冬两人去摘菊花了。

    菊花花期早至,一朵朵的菊花颜色鲜黄,美不胜收,散发着淡淡的菊香,萧茗就带着两人摘菊花,趁着这几天太阳好,把菊花晾干,收进库房,直到午时时分,萧茗才带着两人回来,准备用了午膳下午继续采摘。

    “刘大娘,你可有事。”萧茗看着刘老婆子堵在大门口,只得打着招呼,对方一脸的不怀好意,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事儿要亲自登门。

    王云苓和王天冬两人看着刘老婆子更是吓得手一抖,把篮子掉在了地上,菊花散落一地,王天冬更是吓得哭泣起来。

    刘老婆子这恶婆婆的形象在他们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根深蒂固的记忆。

    看着刘老婆子不说话,只是拿她那双吊捎小眼盯着萧茗身后,萧茗顿时不喜起来,再次问道:“你来可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老娘来把这两个小的领回去,我不卖了。”刘老婆子气道,昨夜她为这三十两反正侧难眠,她当时只想着把这两个祸害甩掉再说,根本就没有顾忌到其他的,还是她的富顺说得对卖亏了,为这事她一晚都没有睡着,二十两啊,能买多少个鸡蛋,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送走了富顺,她就过来了,怎么说也要让萧茗再补二十两银子来才是。还有这个萧茗实在是可恨,她早点开口要买人,那她就不用三十两把人卖了,更不会把堂哥也得罪了。

    “你们两跟我回去。”说着就要去拉王云苓与王天冬二人。

    萧茗拦下刘老婆子,不悦道:“刘大娘,你今天吃错药了吧,什么不卖,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在你手里买的人,你找安婆去。”

    “人如今在你这儿,我就找你,你把人给我。”

    “你这是要抢人啊!这可不行哦,这是犯法的。”萧茗劝道。

    “什么抢人,这明明就是我的人。”刘老婆子蛮不讲理。

    “白纸黑字,卖身契上写得有,她们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强行把她们带回去可就是强取豪夺,我要到衙门去告你坐牢的。”萧茗寸步不让,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把云苓和天冬送回去受苦,但她哪里敌得过刘老婆子的蛮力,被刘老婆子一把推开,看她又要去抓她身后的云苓和天冬,只得拿出银针毫不留情地扎在她手腕上,一面对吓得惊惶失措的两人喊道:“你们去夏家把村长请来,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把你们带回去。”

    王云苓被萧茗这一喊回了神,拉着王天冬就朝夏家跑去,如今村长刘济生正在夏家帮着修房子呢。

    刘老婆子推开萧茗正准备要拉人,却突感手腕一麻,右手一阵无边,她也没在意,见两人要跑了,又准备一手一个去抓他们,不料这一次双手都疼了起来。

    “啊。”翻开手一看,两手四根明晃晃的银针扎在手腕上,随着摇晃她的手也跟着疼了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疼死我了。“刘老婆子因疼痛扭曲着脸,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顺风顺水,在家里男人让着她,几个孩子也是听她的,在外面有村长

    撑腰没有人敢与她作对,可第一次她感觉这么疼,还是一个小丫头造成的。

    ”没什么,我看刘大娘脸色不好,气血不畅,给你扎几针治病呢,放心不收你银子的。“萧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