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子被一口咬住,于心然惊得双手掐住皇帝的手臂。皇帝竟然是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命人去捉拿王氏。这样粗暴的反应对她来说根本猝不及防。

    唇被咬破了,混乱间被翻过身以一个令她羞耻的姿势承受狂风暴雨。昨夜因着背书一夜未眠,眼下的漫漫长夜里她大概也别想睡了。

    丑时过后,于心然累得伏在龙塌上轻喘。抬眼便是皇帝略带着薄汗的精壮胸膛,他起身去沐浴。

    虽然她又困又累,可还是强撑着从塌上起来预备跟上去。

    “回你的寝宫去,贵妃。”皇帝未回头,只留下这么寡淡的一句话。

    这个时辰赶她走?明明他刚才还于心然站在原地,觉着自己真像个傻子,有时候在塌上云雨之时,皇帝的双眸那么明亮地注视着自己,她总有种皇帝似乎有些宠她的错觉,还是自己想多了。

    中秋将近,皇后和淑妃都不理事,只能由于心然来主管准备中秋家宴,这么一来好几日因祸得福逃过了背书的责罚。

    中秋之日戌时,殿内一切布置妥当,皇室宗亲出席,淑妃和皇后前后脚赴宴。这二人之间的血仇真就结上了,众人只规规矩矩地行礼,不敢啃声。

    于心然照着老规矩将二人分别安排在皇帝座位的左右,幸而没过多久皇帝也来了,立即吩咐开宴,琴声响起,舞女们鱼贯而入,于心然才松了一口气。几日未见,皇后虽是盛装但也难掩容颜憔悴,看着谢清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只是碍于皇帝和皇室子弟在场而不好发作。

    谢清只垂着眸并不说话,温顺地坐在皇帝身边。

    至于于心然,觉得自己右手边三人的事同自己无关,她只管自己吃喝着,反正皇帝这几日也没搭理她了。

    “贵妃就是这么筹办中秋宴的?”皇后突兀地冷冷问了一句。

    往年都是皇后亲手操办,今年由于心然代为主管,她这就要找茬?

    于心然恭敬回道,“妾有疏漏,请皇后娘娘责罚。”

    “臣妾看贵妃妹妹办得挺好,皇后娘娘倒是先说说您哪里不满?”谢淑妃放下筷子问道,仰起头问道。

    皇后见两人同仇敌忾的样子,愈加来气,“往年本宫办中秋家宴,何曾有过歌舞?!”

    “歌舞助兴,有何不妥吗?西周制礼作乐,《礼记》有云,乐主和同,则远近皆合;礼主恭敬,则贵贱有序。”淑妃缓缓道来。

    皇后被堵得哑口无言,又不能发作只能忍耐。

    谢清果然是个满腹诗书之人,于心然不禁在心里拍案叫绝,继续用着膳。

    宴到一半,谢清起身行了一礼,“臣妾不舒服,先告退了。”

    皇帝点头后,谢清便提早离席了。然而她的离开,也没令氛围好起来,皇后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于心然只能希望这火别烧到自己身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