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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茶,马姐。”王勃用刚进屋时烧的开水,给马丽婷泡了一杯茶。

    “谢谢。”马丽婷从王勃的手里接过白瓷茶杯,搁在放电视的电视柜上。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奉献”的准备,但对她来说干这种事毕竟是头一遭,毫无经验,坦白讲,她也不知该如何“奉献”。况且,她所听说过的“奉献”也是在别人有这方面要求的情况下而做出的选择;现在的情况却是这王子安并无这方面的要求,而她却是主动上门来“奉献”,这到底该怎么“奉”,又该怎么“献”,要献到哪种程度,先要说些什么话,从何处着手,马丽婷却毫无概念。

    在男女关系上,从中学到大学,都是男生主动,等着她挑三捡四,或点头或拒绝。她自己主动上门,对她来说算是绝对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

    王勃将茶杯递给马丽婷后,就退了两步,来到床边坐下,没开腔,等着马丽婷的发言,想知道这花枝招展,又换了一套衣服,似乎还卸了妆的女人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王勃没开腔,马丽婷是想开腔却不知道开什么腔。不论是赞扬还是奉承,真心还是违心,在和王勃单独坐出租车以及晚上在火锅店吃火锅的时候她已经说了,总不至于现在又没头没脑的重复一次。马丽婷面色沉静,心头却是心忧如焚,努力的想找个话题,打破目前让她感到尴尬和紧张的沉默。

    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她自己只想到了“奉献”,但是用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来“奉献”却是根本没想好。

    太匆促了!还是应该走慢一点,多想一想,准备充分一些再来敲门!马丽婷懊恼的想着。

    这时,她忽然发现了王勃湿漉漉的头发,眼睛一亮,有了计较。

    “王子安,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你赶快去用吹风吹一下吧。”马丽婷突然打破沉默,对王勃说。

    王勃用手挠了挠头上的湿发,笑着说:“没事儿。习惯了。就这样,凉爽!”

    马丽婷“噗嗤”一笑,然后有点娇嗔的盯了王勃一眼,道:“你们男生呀,总是这么粗心大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没事儿,以后头痛就知道厉害了。来吧,我帮你吹。”说着,马丽婷便站了起来。

    “真的没必要,马姐。等一会儿它自然就干了。”王勃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来吧,别不好意思。我在老家也经常给我弟弟妹妹吹头发的。”马丽婷仿佛知道王勃的心思一样,直接上来用手拉他。

    王勃的左手腕被马丽婷拉着,一股轻微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来,让他的心头立刻起了一阵异样。王勃面色尬尴,嘴里说着“不要!用不着!太麻烦了!”之类的话,屁股却不由自主的从床垫上抬了起来。

    马丽婷按耐住心头如同鼓点一样的心跳,故作平静的说:“就吹个头发,有啥麻烦的嘛?给你讲,我要是当初没考上川音,我很可能就去学理发去了。说不定现在每天都在迎来送往,给人吹头发呢,咯咯!”马丽婷洒下一串“咯咯咯咯”的娇笑,抓着王勃手腕的右手却没放下,继续牵着他朝洗手间走去。王勃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人家女生都没放手,他自己也不好用力挣脱。

    来到洗手间,马丽婷取下挂在墙上的电吹风,一摁开关,银色的电吹风立刻吹出一股热乎乎的暖风。马丽婷让王勃面向自己,双脚微踮,双手上举,开始给王勃吹起头发来。

    王勃是第一次和马丽婷挨得如此之近,两人的距离,还不到十公分。一开始,他还自若的睁着自己的双眼,但半分钟不到,他就把眼睛闭了起来。

    然而闭眼似乎也没啥用。就在他眼皮的前面,马丽婷那姣好的面容,脖子间的那条银色的项链,脖子下两团将鹅黄色的连衣裙顶得高高凸起的峰峦,以及肩膀上那两根隐隐约约,在衣裙间时没时现,连接前面山峰的透明细带,仍然清晰而顽固的在王勃的眼皮前闪来跃去。

    而没了视觉的输入,王勃发现自己的嗅觉此时此刻竟变得异常的敏锐起来。他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味道,一股玫瑰花的味道,一股兰花的味道,还有一股说不出,也无法形容的味道。这些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并增强了他那暂时关闭的视觉,让前面那些在眼皮前闪来跃去的影像异常的清晰,历历在目,纤毫可见。

    除了嗅觉,还有触觉。他感到马丽婷那只在自己头顶像梳子一样挠来挠去的手,仿佛挠的不仅仅是他的头皮,而是他的身体,时轻时重,轻轻重重,时而舒缓,时而急迫,时而雨打芭蕉,重重落下,时而又和风细雨,像春风一样轻轻的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