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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于王子安指导老师的抗议以及各路媒体记者的参与,让原本局限于少数几个评委和考官们知道的针对王勃的加赛一下子变得人尽皆知。

    首先第一波知道“加赛事件”的,无疑便是近水楼台,在考场外等待自己孩子考试的家长们和老师们。

    然后,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第一个从绝大多数家长们和老师们脑海中跳出来的想法,却既不是兔死狐悲,也不是对组委会的同仇敌忾,而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心头美得不得了。

    “哈哈,这就是想出名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报销!”一个家长摇头晃脑,幸灾乐祸的小声说。

    “活该,这就是活该啊!”

    “咎由自取!”

    “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所以这人呐,还是应该脚踏实地,不要投机取巧的好!”

    “就是要揪出这种弄虚作假,心术不正,企图蒙混过关的投机倒把份子!组委会万岁!评委们万岁!”

    “……”

    家长们,以及陪同家长一起的老师们,校长们,三个一群,四个一浪,围在一起,小声的叽叽咕咕,交头接耳,手舞足蹈,幸灾乐祸,从语言,到动作,到表情都在表达自己欢乐得如同过节一般的心情。不少家长原本是准备等自己的孩子一考完就闪人的,现在,却是不急了,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接下来真相大白的好戏。不少人已经在心头期待,想象着一两个小时后,那初赛中得了大名的弄虚作假分子走出考场时那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模样!

    “叮铃铃——”随着一阵铃声的响起,第二届“中华杯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终于结束。旋即,从二楼,三楼的数间教室走出牵线结对的考生,大多一脸轻松的样子,显然对于自己的表现感觉不错,信心十足。也有愁眉苦脸,摇头叹息的人,一看就知复赛时写砸锅了。

    然而,不论信心十足的也好还是愁眉苦脸的也罢,很快就听说了那提前交卷的王子安被评委要求加赛的事,于是,信心十足的更有信心了,愁眉苦脸的也不愁眉苦脸了,开始乐呵起来,跟自己的父母,老师们一起,幸灾乐祸,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那被“特殊对待”的家伙走出考场后将是怎么样的一副模样。

    同情王勃,觉得对方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学生几乎没有,只是除了王勃新交的“玩伴”江小柔。

    一走出考场的江小柔很快听说了王勃被评委老师要求加赛的事情,大吃一惊。急忙找到唐素珍一问,唐素珍一脸愤怒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江小柔摆了摆,江小柔当即横眉冷对,同仇敌忾的说这也太欺负人了,她要去找组委会理论,替王勃喊冤。

    “唉,算了,小柔,我已经找组委会理论过了,也向一些媒体记者控诉了主办方对王勃的不公和歧视性对待。咱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王勃出来吧。希望他能再接再厉,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那些怀疑他的人看。”唐素珍叹息一声道,摇了摇头,向江小柔投去一眼感激的神色。到目前为止,也就江小柔向王勃的遭遇表达了愤慨,其余诸人,无不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态度。这让唐素珍想起了鲁迅在1933所写杂文《经验》中的一句话:

    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

    鲁迅说这话是在七十年前,而今,这社会,这人性,似乎也没什么变化。让唐素珍尤其感到悲哀的是,即便是前不久在等待考试的过程中几个跟她得畅快的家长,老师,此时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跟周围的芸芸大众一样,躲在某个角落,等待着看王勃的笑话。

    “但他们也太欺负了!凭什么啊?有证据就拿出来好了!凭什么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有凭空猜测的情况下胡乱冤枉人?敢情文章写得好也成了被冤枉的理由?”江小柔忿忿不平的说。

    唐素珍心想,不是那小子写得好,而是写得太好,太出人意料了。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也成了他的“惹祸之缘”。

    江小柔的忿忿不平让唐素珍对这来自于帝都的小姑娘更为满意,也对王勃那小子看人的眼光颇有几分佩服。不过,江小柔毕竟是一个“外人”,而且也是参赛者,她如果跳得太起劲,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复赛成绩,被主办方拿出来杀鸡儆猴也不是不可能。